这些人里头还是有几个真正的山贼的,记得自己的身份,吼道:“你跟一个女人废什么话啊,还不快杀了她!”
正沉思着的魏瑾也被这句话打断了思绪,想起自己是什么处境了,直接丢了棍子,握紧了手柄。
此时,身后又传来了一阵脚步声,魏瑾回头一看,又是十几个山匪,把门给堵死了。
魏瑾看着屋里屋外的人,头痛不已,这么多人聚在山上,难道当地官府一点都没有察觉吗?
那些人渐渐的朝魏瑾围过来,眼里都闪烁着不怀好意的光。
双拳难敌四脚,魏瑾不觉得自己能够制服这么多人,只能先把人引开,让月牙儿能有时间逃跑。
主意一定,魏瑾提刀就要冲上去,耳边却是又传来了脚步声。不同于这些乌合之众的混乱不堪,当下的脚步声却异常整齐,而且是刻意放轻了的步子。
山匪们也听到了动静,纷纷左看右看,还有人窃窃私语。魏瑾便知道,新来的这批人和山匪们没有关系。
“砰啪――”
就在所有人都提心吊胆的时候,两边的窗口被人从外面破开了,有矫健的身影从窗口跳进来。眨眼间屋子里就又多了十几个人,而且清一色穿着褐色的深衣,气态和这些山匪截然不同。
被魏瑾挑了刀的那个人色厉内荏地喝道:“你们又是什么人?”
魏瑾放下了手里的刀,点着地面,轻声道:“孟滔。”
站在魏瑾身前的那人转过身,正是许久未见的孟滔。
孟滔手里提着刀,对魏瑾一拱手,其他人也纷纷效仿,齐声道:“属下见过夫人。”
那些山匪都被这番气势给镇住了,不由得面面相觑,他们来抢劫的是一个村庄吧?怎么感觉像是闯进什么大人物的大本营了?
魏瑾摆了摆手,勉强维持了表面的镇定:“不用多礼,你们先解决这些匪贼吧。”
“是!”又是一个齐声。
魏瑾嘴角抽了抽,拨开挡路的山匪,坐到了床边,对孟滔吩咐道:“把人都带出去,别进来打扰。”
这些乌合之众,怎么可能是训练有素的军人的对手?
都没有闹出太大的动静,孟滔一行人就已经把屋子里这些意图造反的山匪都赶了出去。
魏瑾在坐下的时候感觉硌到了什么东西,抬起臀一看,原来是自己前几天给月牙儿送的胭脂。
魏瑾起身想去衣柜里拿了一件袄子出来给月牙儿盖上,却看到了里屋地上躺着两个人,鲜血流了一地。
是月牙儿的父母。
魏瑾蹲下身,将方氏不瞑目的眼睛合上,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
命运弄人啊。
魏瑾用衣服将月牙儿裹住,一直将头埋在手臂里不出声的月牙儿忽然抱住了魏瑾,呜咽着哭了出来。
月牙儿哭的越来越大,一觉醒来失去了父母,任谁也无法立刻平静下来。
魏瑾坐在她身边,轻声的哄她,希望能减轻这个丫头的痛苦。
月牙儿哭哑了嗓子,一句话说的断断续续,明明只是几个字,却像是用尽了她全部的力气一般。
她说:“我再也没有爹娘了。”
这话一出,魏瑾那些安慰的话立刻成了无力苍白的废话,她只能用力的抱住这个哭的几乎要背过气去的丫头。
过了半个时辰,月牙儿才渐渐的平静下来,披着衣服进了里屋。
魏瑾和外面守着的两个弟兄招呼了一声,把旺儿和莫雪躲藏的地方告诉了他们,让他们去把人找回来。
这个时候,天空露白,冬日的天际没有了彩霞万丈,只有让人觉得压抑的灰蒙蒙。
孟滔和几个弟兄把那帮山匪绑了起来,然后过来请示魏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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