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师急冲过去抱住她,感到她体内的血脉里,两股气息在激烈搏战,但阿瑜自己的魄力似是落了下风,她身体肌肤上现出越来越多的淤黑血管。
……这是……那老贼的垂死阴毒吗?干……
他心头无名怒火暴起,虽不是自己着了道,但这一路来已对阿瑜有了微妙的交情,且是在眼皮底下被阴,他感到极咽不下气。
但生气没有用,司马师也不清楚现在应怎样处理救援,便赶紧扭身纵出,直奔回到殿外,仙尊鱼王等候着他们的玉阶边。
他把昏迷并在恶化中的阿瑜呈给鱼王看,急问它想想办法。
“啊……此子真是恶毒无匹……圣贤之后,竟被魔心残堕至这等阴邪,唉……”
仙尊望着羊徽瑜的躯体,子元从它的巨鱼脸上,都能看出惊怒和唾弃。
“仙尊,这是何样秽邪招术?”
鲤王张开鱼吻,吹出一道青色光尘,附着在羊徽瑜身上,立刻止住了那黑色阴气的蔓延。
“他的疯魔之魂,在彻底失去意识前,应就是在自身中下了魔虫死咒。一旦肉身败亡,还能作出依托于那蛊邪的最后反噬……当成功偷袭撕咬入敌方之体后,便能寄生耗竭对方,而它自己则有机会能够,靠如此阴夺来化转恶魂重生。”
子元低头看下阿瑜的仙美容颜,生气已经开始麻木僵敝。
“……仙尊,那怎么能够帮救徽瑜姑娘?”
鱼王的大眼珠转着,瞧了瞧他,默然片刻后开口问他:
“这位公子……你体内的魄力,极为凶强盖世……似是超天大能所特赐,祸福与否,我自不便评价。但羊姑娘身魄玄庭天狐,以尊正仙妖之力护和平圣贤之道,似与你魂内深处相左……你,确定要自己来搭救她么?”
司马师听后一笑:
“尊上,人世界一切哪是那么简单的非黑即白,想必您也心中有数………先不论我抱负何为,羊姑娘与我有善缘,也算是教授我开悟奥秘之师,我心自坚定要救她脱这伤苦。”
大鱼在仙湖水中慢慢游浮,好像子元的话,唤起了它漫长古老的回想,品觉出不同的滋味。
顷刻后,鱼王定止在司马师面前,发出如沉鼓般笑语:
“也罢,是我多虑无谓之事了………今日你们援复仙宫之情,老夫自然当全心帮救。那么现在这里,倒是有一种依靠蓬莱仙宫的大能灵气,救助羊姑娘的法子。不过这方法有些………特别,我不知司马公子是否可接受。”
“愿闻其详。”
仙鱼王缓缓垂下脑袋,似笑非笑的大鲤鱼脸盯着司马师,吐出两个字:
“仙姻!”
子元闻后一呆,有点莫名惊惑。
“……仙姻?”
同时心里开始有种奇怪的预感,竟然嗓音不禁有点干哑。
鱼王翘起鲤面胡须,仰起头来回他道:
“羊姑娘既然已是有修为的天狐之躯,虽然仍主命为凡人,但还是已有资格在蓬莱仙宫结姻行合欢之礼。如若结姻对象为同样身负星魄之命,便能用这样姻合的方式,来净化解愈一切体躯和精神上的邪害。”
说完它向左游转一下,侧过脸来用一只眼珠盯着子元说:
“义郎体乃有龙马之气,或许不光能救愈羊姑娘,她的血肉之躯,也会得到加持裨益。”
……还有这样的事情吗……
这确实是又太出乎司马师的意料,他一时陷入无绪定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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