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的正中央坐落着一座拥有好几百年历史的四合院,据说从京都落成以前就已经存在了。
按道理这么一座四合院是没有可能在京都的正中央一直存在的,皇宫都被他给挤到了一旁,这是极其不合情理的。
但偏偏他占据那个位置一动不动,一坐落还是好几百年,而且谁也不敢说个不字。
这其中的缘由除了那座院门外高高竖着的石碑上,那两个鲜红夺目的“明院”两个字外,更多的是还是这座院落所一直传承下来的主人们,历任唐国的唐皇陛下。
明院本叫唐院,是唐国开国皇帝唐璜所居住的住所,是皇家的老宅子。
这份重量,让他始终保持着原有的面貌,在京都中巍然不动。
只是后来,在某一天,传承到某一位皇帝陛下的手上时,唐院就改名成了明院,变成了整个唐国官僚机构中最大权利的地方。
你可千万别小瞧这小小而破旧的院子,那可是整个唐国最为可怕的地方。唐国实行一院六部制,这一院自然指的是明院,统掌军事、政治与监察,是权力最为集中的地方,拥有着绝对的权力,而这股权利则牢牢的被皇帝陛下掌握在了手中。但这只是明面上的力量,那隐藏在暗地中的暗卫才是最为恐怖的存在。
从莫种意义上来讲,这是一只准备随时咬人的凶猛野兽,又更像是皇帝陛下手上一群训练有素的猎犬,专门搜寻着秘密情报。不,最确切的说法,明院就是皇帝手中的一把利剑,兵锋所向,无人可挡。
在这样的境况下,唐国的官员们每天忧心忡忡,人人自危,担心哪一天高坐在明院中的皇帝陛下一不高兴,就暗中派出暗卫,将自己查个底朝天,然后在第二天的朝会上来个大揭底,这感觉……可他们又无可奈何,权利全都集中在皇帝陛下的手中,只能老老实实的尽忠职守,安守本分。
这也造成了唐国官员办事效率高,却始终一副谨小慎微、担惊受怕的模样,当然也享有了清正廉洁的美名。
此时,在明院正中心院子的一所小房间里,一场秘密的谈话正在进行。
“派出去刺杀唐风的暗二十七小队,至今毫无音讯,但临近东林城的暗卫今日传来了密报,那是归属三处管辖的暗二十小队,他们在东林城遇见了剑神崔铭。”一个留着山羊胡子的黑衣男子望着院主小心翼翼的说道。
“结果?”这是唐皇最关心的问题。
山羊胡男子战战兢兢的将手上的那份报告摊开,一个字一个字清楚的读了起来,“唐风还活着,暗二十七小队很有可能已经全灭,东林城百骑不知所踪,东林暗二十八小队在狼族大军进攻下全部患难,石碑无恙,而且崔铭出现在东林极有可能与一个蛮族小孩有关。”
唐皇认真的听着,眉头紧皱,修长而芊的手指在桌面上不停的敲打着,发出重重的声响,显得很不满意:“我说过的话难道他们都不记得了?我要的是一个能百分百确定的结果,而不是一堆的疑惑,不然我要你们何用?”
山羊胡男子吓的赶紧弯下的身子,恭敬的行礼道:“这是暗一的错,我保证今后一定不会再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唐皇眯起了眼睛,褐色的瞳孔中散发出一阵精光,打量了一眼身前的男子后一闪而逝,缓缓开口说道:“暗一,你跟了朕多久了?”
这看似充满回忆的话语却让山羊胡男子浑身打了个冷颤,结结巴巴的回道:“回……陛下,至今足足有……二十七年了。”
“二十七年,那时候朕还只是个刚出头高的小毛孩啊!”唐皇似乎在追忆一般,“可真是令人怀念的时光啊!”
但这话落在暗一的耳中,却显格外刺耳,他知道眼前的唐皇陛下真的是生气了。
“二十七年,难道暗卫在朕的手中就一点长进也没有吗?”一声暴喝霎时响起。
紧接着,便是唐皇那如同狂风暴雨般急切的怒吼:“日子过的舒坦久了,是不是一个个都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忘记了朕的脾气。
什么时候,东蛮那群蛮子都敢攻打我唐国了?六年前的那一战难道还没有将他们打怕吗?看来蛮吉是忘记了东林城那块有着他亲笔签名的石碑,是时候给他提提醒了!
还有你们,一群饭桶,混账东西……”
暗一此刻整个身子都匍匐在了地上,跪倒在那个男人的脚下,脸紧贴着地面,不发一言。
作为暗卫处长的暗一,明院资历最老的人,除了眼前的男子,他何时如此卑躬屈膝过,就连上一任院主,眼前男子的父亲,唐国的先皇,都未曾让他下跪过。
可是,在这男人面前,他一直卑躬屈膝,心存畏惧,生不起一丝一毫违抗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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