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宸帝君教人不慎,令其徒犯下杀虐,涂害苍生,其罪,以犯天规处置,现削其仙籍,剥去仙筋,剔去仙骨,打落人界,生生世世受轮回之苦,永世不得回九宸天。”
“不要!!!!——”
玄琅乙未年,紫宸帝君陨落,人间星辰紊乱不堪,近三十年,凡人命数不受控,玄琅大陆战火连绵、哀民遍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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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年后。
听说有人飞升成了仙,还是个一无功绩二无身份的布衣书生,这可就惊奇了,要知道,这飞升之人,不是战功赫赫的将军,就是受人尊敬的皇室,再不济也是自行修炼成仙,一个布衣书生,不是啼笑皆非嘛。众仙官因此纷纷齐聚銮霄殿,一人一嘴,好不热闹。
天帝驾临,群仙跪地,小侍童清了清嗓子,高声宣上这位不露面就已引起群仙兴趣的布衣书生。
于是大殿外走来一人,破衣破裤,披头散发,背上似乎还背着一个书篓子,额发有些长,遮了面容,瞧不真切。只见他放下书篓,弯腰拨了拨脚边的云雾,又拍了拍衣服,然后恭恭敬敬地跪了地,正正经经地磕了头,最后学那小侍童清了清嗓子,朗声道:“凡人温念,见过天帝”,那嗓音似水,娓娓动听,如此镇定,反瞧不出只是个普通人。
抬头的瞬间,众仙看见的是一张清隽的面容,苍白了些,五官较好,看得出年纪尚轻。唇上毫无血色,应是穷苦人家,过的不如意,不过那双眸子,却清澈明亮,全然未有穷苦人家的忧愁,更多的是炯炯有神。
天帝太晖坐在高位,看着座下气定神闲的温念,那双眸子,和他曾经见到过无数次的眸子十分相似,他突然一愣,脱口而出一句,“紫宸”,索性声音不大,群仙也只听得个呢喃,
温念见太晖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露出了茫态,銮霄殿内莫名地安静,这让太晖醒了醒神,当即恢复了严肃面容,沉声道:“凡人温念,你可知此为何地?”
温念目光落至面前飘浮在脚边若有似无的云,方才才拨开过,如今又聚过来了,“仙界。”
“你又可知,你为何在此?”
温念又抬头思考了一番,道:“回家时途经一片密林,走着走着,一道雷劈了下来,恍惚之间,我就在这儿了。”
“就是你!”
突然一道嘹亮的嗓音,众仙官中跳出来一位女仙君,模样姣好,只是如今蛾眉倒蹙,杏眼圆睁,有几分想将温念吃进肚的样子。
太晖不动声色地看向她,“岚叶元君此为何意?”
这位被称作岚叶元君的女子端了端姿态,俯首一揖,“启禀天帝,就是此人,在我渡劫之时闯入我的结界,那道雷,乃是我最后一道天雷,受完这最后一道天雷,我便受完了最后一道天劫,如今,全都功亏一篑。都怪你!我前面两道天雷都白受了,还毁了我三百年修为!”最后这句是冲着温念说的。
温念咽了咽口水,觉着这位漂亮的女仙官着实可怕,“如此,真是对不住了。不过在下也不是故意要闯的,那处密林是我回家必经之路。”
温念也无奈,进京赶考回来,看天色原想快些回家,没想到刚走进家前这片密林,当空就是一个雷,霹的他懵了好半晌,等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已经不在密林了,而且周身云雾缭绕,还时不时有几只仙鹤飞过,抬头一瞧,嗬!那硕大的“南天门”三个字惊的他差点离魂。南天门是什么地方,他在话本子里头是瞧见过的,他把大腿都掐淤青了才接受这确实不是在做梦,于是弱弱地问了守卫的军兵,才知自己这是飞升了,而且飞升的十分之莫名其妙。
这神仙真不是温念故意要当的,也没人说回个家能飞升的,总之温念觉得自己冤的不行,他在考虑现在说不当神仙会不会不给神仙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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