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几天程嘉余就知道了原来那天晚上不只她碰上了那群人,据说当晚不少人都遇上了,就连和雯郡主都被冲撞了,不巧和雯郡主偷偷带了十三公主出来,十三公主也被冲撞了,回了宫才被宫人发现手上竟是淤青一片,又受了惊吓,皇帝闻言震怒,下旨彻查,这么一查就查出点东西来了,和雯郡主当日带的小厮找到了一个人,双臂尽断昏迷在荣王府门口,指认就是当日冲撞十三公主的人,再查下去居然有人指认是景王府的人,一时哗然。谁也没想到原本就被禁足的景王还能翻出风浪来,家中有女被冲撞的人自然气愤,加上荣王的人通了气,朝野上多的是参景王的人。
对此,景王居然没有否认,他认了罪,说是那日府上遭了贼人,偷了府上的东西,他一时心急又治下不严,态度十分诚恳的要皇帝治罪,皇帝便问他丢的究竟是什么玩意,值得他这般兴师动众,景王便委委屈屈的说了,他丢的是托人从南越带来的一樽佛像,那佛像是在天竺开请高人开了光的,自己这段时间又和王妃日日念经,求的就是在不久后的太后寿诞上献给太后。
既如此,景王的惩罚就轻了许多。
程嘉余听到这些有的是程舰南跟她闲聊的,有的是陈申跟元喜说的。她听闻不由得想起那个晚上遇到的人,她不大清楚京中形势,如果那天晚上那群人确实是景王府的,那她更好奇的就是那日景王
丢的到底是什么东西,让景王不顾自己禁足的状况这么心急高调的找。
而说到和雯郡主,程嘉余就想到程嘉明,程嘉明的事情要尽早定下来才是。
于是这日程舰南来的时候,程嘉余同他下了几盘棋之后就开口问了,“四叔知道大哥说亲了吗?”
程舰南挑眉落了个白子在角落,“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了?”
程嘉余看了他落下的那颗白子四周,把手中的黑子放在了另一边。“上元那日在外面听了些闲话,说是大哥好人才,难怪和雯郡主倾心,和雯郡主又这么受宠,只怕不久大哥就要尚了郡主了。”
这下程舰南皱眉了,看了她下的黑子不理会,还在白子角落布置,“谁这么乱说?”
“我久不在京城也不认识,只是说的有鼻子有眼的我就想来问问。”程嘉余睁眼说的瞎话简直一绝,她不怕程舰南去查,她非说她看见听见了,程舰南又能说什么?何况她观察了程舰南这些时日,程舰南不像表面那样对朝廷上的事毫不关心,至少在她面前没有闺阁女子不议政的说法,常常还会问她是个什么想法。
因此,接下来程嘉余的话就好说多了。
“据我所知,大哥还未给明哥儿说亲。”
“那……如果那和雯郡主真的看上大哥了怎么办?总不能真的尚了和雯郡主吧?”程嘉余担忧的说。
程舰南不傻,程嘉明一旦和和雯郡主结了亲意味着程家基本就算荣王的人了,而根据程嘉余这段时间来的观察,程舰南不可能让这种事情发生。
眼见程舰南的眉头越皱越深,程嘉余落了黑子在白子一旁,然后说,“大哥确实是到了说亲的年纪了,四叔不妨去跟二叔问问,眼下是不是应该给大哥说亲了?”
程舰南闻言目光从棋盘上转到程嘉余脸上,程嘉余察觉到冲他一笑,“我好像没教你可以管到自家兄长的亲事上吧?”
程嘉余不慌不忙,“四叔说错了,我这是作为程家子女在维护程家。”
程嘉余就不信,程舰南真会觉得她不该如此,按程舰南教育她的方式来看,程舰南压根不把她当一般的闺阁女子,既然他开诚布公的说了他不喜欢荣王,她也可以开诚布公的告诉他她在做什么。
果然程舰南笑了,又落了颗白子,“你出落的这般厉害,大哥看到了不知会多欣慰。”
然后又说,“我以前依稀听过二嫂提过,想将娘家的侄女嫁过来,只是被母亲推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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