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言将原话转述给孟子期的时候是一脸不屑的神色,他觉得那个总以为自己挺好的女孩也不过尔尔嘛。孟子期习惯性地回嘴:“因为那是高中语文,我讲不起来也很正常啊!”
“能有什么不同?不都是字组成的吗?”吴言反唇相讥。
孟子期觉得他这个是绝对的神逻辑,跟他说反正也说不通,于是干脆闭嘴不想跟他交流。
通过了体检后的某一天下午,孟子期接到了T市实小的电话,让她第二天就带着大学生就业协议去签约。她挂了电话就下楼告诉她爸爸,他爸爸嘴上说:“你从小到大就没走运的时候,这找工作倒是挺顺利的。”心里想:“吴言那小子还是有点用处的啊!”
跟爸爸嘚瑟完后,她突然想起一件事情来,自己的就业协议还扔在学校,根本就没拿回来。
怎么办?现在如果跟爸爸说要去学校拿,估计她爸会劈了她,学校在她家300公里以外。跟吴言说自己没带,不出意外吴言肯定先是发一通火。她突然想起,自己有个同班同学就住在鼓楼路上,跟人家好话说了一箩筐,人家才同意把就业协议先借给她。
鼓楼路是孟子期老家最繁华的一条街,她和同学就约在路边一家冷饮店里见面,她和同学正嘻嘻哈哈,“子期啊,你怎么在这?孟子期回头一看,正是她未来婆婆。着装配色非常显眼,上身玫红色POIO领短袖,下身草绿色裤子,耳朵上两只黄金大耳环,手腕处还有一只黄金镯子。暗黄的皮肤把黄金的贵气全部吸走了。”你怎么在这儿?你来街上吴言知道吗?”口气绝对算不上友好和蔼。
不知道是不是婆媳天生就是敌人,孟子期很不习惯婆婆的腔调。不痛不痒的回应了她几句,就和同学走开了。谁知就在下一个路口又听到了刚刚的声音:“吴言啊,孟子期来街上了,还跟个同学在一起。”孟子期心里很不爽,但究竟为什么又说上来。
吴言的电话没多久就打了过来,”你在哪儿呢?”
“鼓楼路上,找同学拿东西的,明天要用。刚才看到你妈了,是不是她告诉你的?”孟子期的语气有点冲。“你妈什么意思啊?”
“她没有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她刚才跟你打电话的时候我就在她后面,她说什么我听得清清楚楚。我有种被监视的感觉。”说完恨恨地挂了电话。孟子期心里舒坦点了,拿着协议回家了。
签完合同,才3月,离毕业还有3个月。每当孟子期看着班上的同学为找工作忙得焦头烂额的时候,她是感激吴言的,她也知道虽然她的笔试成绩虽然不错,但面试真的不行。她之所以能早早地签约,大部分功劳得归功于吴言。这份来得容易的工作是吴言的给予的。吴言也是这样认为的,所以在孟子期和她家人面前屡屡提起。
如果非要让孟子期说说为什么一出校门就入围城,且是在明知吴言脾气不好的情况下,无非就是以上两个——一、从小被母亲灌输的贞操观二、工作。
二十多岁的孟子期,以为世界就是自己认为的那样,三十几岁孟子期才发现,世界根本就不是她认为的那样。如果她知道,其实和她同龄的女孩子,交过男朋友的比比皆是,世道已经不是她母亲说的那样。如果她知道,这世界上前男友给前女友恩惠的大有人在。可是世界上哪有那么多的如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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