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歉的居然不是外婆和妈妈,而是不知道从那里冒出来的舅舅。他穿着件花里胡哨的羽绒服,满脸横肉,“王老师啊,对不起啦!”一边抖腿一边不咸不淡地说了一句。那一身痞气浓得盖不住。
“谁打人谁道歉!”孟子期吼了出来。
“这里轮到你做主吗?谁道歉关你屁事!”流里流气的舅舅开始猖狂。
“你再说一遍!”老师们终于忍不住了。
“你们要干什么?打人啊?来啊?人多我就怕你们啊?还老师呢?准备以多欺少啊?来啊,来啊,有本事打死我!”办公室主任一把抱住正在叫嚣的道歉者,“你道完歉快走吧!”边说边把他往外推。
道歉闹剧就这样草草收场,同时收场的还有孟子期对教师这份职业的憧憬。学校专门为此事召开了会议,校领导明确要求各位老师不得外传、不得讨论。当时会场一片哗然,很多老师愤然离席,心中有愤慨千万,却又无能为力。道理,只属于上位者,高兴讲的时候讲一点,不高兴讲的时候就不讲。
孟子期终于明白,教师只是一个职业、只是一份工作,一份养活自己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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