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华可卿说,“我当时脑袋里就是想着她在我家门前冲着监控竖中指的画面,就是很愤怒。我知道今晚可能做得不对,但她也扇了我巴掌,算是扯平了不是吗?”
“嗯……”张尧说着用面前蘸着药水一点点擦拭着华可卿浮肿的脸颊,“但是我不希望有人伤害你,你懂我的意思吗?”
“我确实……也有些冲动了。”华可卿低下头检讨着自己的过错。
“冲动其实没关系,”张尧用另一只手抬起华可卿的下巴说,“但是一定要有我在。”
“我说实话……”华可卿抬着下巴垂着眼皮说,“作为一个女权主义者,靠自己比靠男人心里要踏实的多。”
“虽然我理解你说的意思,”张尧捏着华可卿的下巴往上抬了抬,他接着说,“但是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心里还是有点酸酸的。”
“那要是我说,”华可卿说,“在你出现之前我一直都是’独身主义’,你心里会不会好受一些?”
“那我起到了什么作用?”张尧停下手里涂抹的棉签,盯着华可卿的眼睛问。
“是你让我开始相信爱情了啊。”华可卿微笑的看着张尧眼神坚定毋庸置疑的说。
张尧的视线从华可卿的眼睛转移到她的嘴唇,他忍不住轻吻了下去。
“嗡—嗡—嗡——”华可卿的手机一直在震动,她轻轻推开张尧看向手机来电,是权郁打来的电话。
“他这么晚了怎么还给你打电话?”张尧也同时看到了手机屏幕。
“可能有什么重要的事,我去接一下。”华可卿说着走到飘窗旁坐下,她按下接听键。
“喂?”华可卿说。
“是我。”权郁磁性的声音从听筒传出。
“我知道,”华可卿说,“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
“嗯,我也是刚得到的消息,想着尽快告诉你。”权郁说,“你的展览时间被定在下个月五号展出,邀请函明天发出去,我给你留了一些,你看明天是我给你送过去还是你过来取?”
“明天我亲自过去取吧。”华可卿说。
“好,那明天见。”权郁说,“新年快乐。”
“嗯,你也是。”华可卿说完挂断了电话。
“你明天去见他?”张尧有些醋意的问。
“嗯,我的展览时间定下来了。”华可卿说,“下个月五号。”
“然后你就要回荷兰了吗?”张尧问。
“是啊,”华可卿说,“我回去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不管多久我都等你就好了。”张尧说。
爱情不只是山花灿烂一个季度,也不只是夕阳西下的最后一瞬间,如果你肯持之以恒的在一个人身上浪费你人生所剩余的时间,这就是爱情。如果你作为一个社交恐惧症患者甘愿乘坐最早的班机飞二十个小时只为了见到对方一面,这也是爱情。
这就像是徐志摩那首叫做《忘了自己》的诗,
“一生至少该有一次,
为了某个人而忘了自己,
不求有结果,
不求同行,
不求曾经拥有,
甚至不求你爱我,
只求在我最美的年华里,
遇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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