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锡站在最后笑道:“二哥真是真性情,小弟十分羡慕二哥!”
因为马铖和郑姨娘不清不楚,所以马铖对马锡十分不错,现在听马锡这么说马铖高兴的问道:“老三,要不这样,一会儿我和爹说,你和我一起入军职得了?”
马铖是一片好意,毕竟上阵亲兄弟打仗父子兵,自己带着这么一个弟弟也好有个挡刀的盾牌,那知道马锡的野望可比马铖大多了,马锡听马铖这个说一笑拒绝道:“二哥,小弟年纪还小,还是跟随大哥在家读书好了!”
马锡虽然话语说的恭恭敬敬,但是表情上完全就是一副看不起的样子,马铖看马锡这个样子就要开骂,马铖害怕马士英那是没办法,谁叫马士英是老子。马铖对马銮是尊敬,因为在马铖的记忆中这个大哥对自己最好,但是这个三弟也这样对自己就让马铖下不来台了。
马铖刚要骂人,就听马銮说道:“好了,轮到咱们给父亲请安了,不要说了!”马銮说完领着几个弟弟鱼贯走进大厅。
今天马士英回来,整个大厅自然灯火通明,马士英夫妻二人坐在正中,赵姨娘和郑姨娘站在顾氏的身后,大嫂张氏站在最后。
马銮领着几个弟弟进入大厅,马铖斜眼看了一眼身后的马锡,故意在他迈步进入大厅的时候用脚一绊,马锡原本就比马铖小,只是个十五岁的青少年,马铖这十几日跟着士兵长跑,体能得到了大幅度提高,马锡一个青少年那里是马铖的对手,马上被绊倒成了滚地葫芦。
马铖使用小手段欺负马锡,马上被坐在正中的马士英看到,马士英看到二子欺负三子,气的刚要开口骂马铖,那知道顾氏先说话了。
“老爷,锡儿现在已经成年,正好贵阳老家祖宅无人看守,再加上贵阳的产业无人照看,不如让锡儿回老家看守家业如何?”
马士英的祖上是军户,还是高级军官,当年在贵阳有些土地房产。不过从马士英曾祖开始弃武习文,家族中历来以读书进学为出路,现在顾氏让马锡回老家看守祖业,自然是剥夺了马锡读书上进的希望,也是唯一的希望。
马锡刚从地上爬起来就听到顾氏的话语声,吓的赶紧又跪了下来,苦求道:“父亲、母亲!儿子已经准备参加今年的院试,请父亲、母亲不要将儿子撵回贵阳!”
马锡虽然是郑姨娘所生,但是他的嫡母却是顾氏,也就是在法律的意义上顾氏才是马铖的老娘。明清讲究孝道为先,父母的命令在儿子这里是万万不能反抗的,如果马锡敢要说一个不字,不要说他还想进学考科举,就是在社会上也根本无法立足。
马锡现在已经参加了县试、府试,就差秋天的院试,如果院试也通过就是堂堂秀才老爷了。马锡没想到顾氏这么狠毒,在关键时刻让自己回乡照顾祖业,那自己的秀才举人梦就成为泡影了。
“锡儿,回到贵阳也可以参加科举,贵阳那里学风不盛,你很有可能金榜题名!”
顾氏这么说完全不怀好意,马锡现在的户籍在南直隶,虽然南直隶举人很不好考,但是院试并不是去南京考,而是在所属府县考试,并且主考官是省里的学政。马士英就是凤阳总督,南直隶的学政也归马士英管理,上眼皮的儿子参加考试学政自然不会为难。
但是回到贵阳就不好说了,贵阳虽然是马士英的老家,马家在贵阳城里也算书香门第,但是马家在贵州官场却没有助力,唯一还算有些关系的贵州指挥使顾从新还是顾氏的哥哥,不给马锡设置障碍就不错了,难道还能指望顾从新帮助马锡不成?
马锡看到自己就要被撵回贵阳,赶紧对马銮说道:“大哥,请大哥劝说母亲,千万不要让弟弟回贵阳!”
马銮对自己母亲下手收拾马锡知道的门清,无非是怨恨郑姨娘,但是马銮对马锡这个弟弟十分不错,这几年马锡也是跟着马銮在学习,所以马銮实在不想这个弟弟就这么断了科举之路。
马銮想了想说道:“母亲,凤阳到贵阳数千里路程,现在已经四月,就算三弟现在出发也要三个月才能回到贵阳,到时候参加院试实在来不及,不如让三弟留在凤阳参加完院试再说可好?”
马銮这么想可实实在在为马锡考虑,在凤阳这里考上秀才,然后回老家贵阳参加明年的贵州乡试,依着马锡的学问水平,在南直隶这里根本考不上举人,但是回到贵阳就不同了。贵州深处内陆,文风不盛,马锡有很大的可能考上举人。
马銮的如意算盘打得挺好,但是那里能瞒得了顾氏,顾氏冷笑道:“锡儿,怎么你敢不听老身的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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