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勋有着李怡给的令牌,可以畅通无阻的进入皇宫,而大黑与二黑则是只能在城门外干等着,这一等就是一天,两人也是老实,李满仓说什么就是什么,每人怀里揣着两个馒头,寸步不离的守在这里,半步也是不敢离开。
李勋作为赵询的伴读,当然不能一个人先行去往锦墨殿,到了德顺殿,赵询今天起床有些晚,此刻正在吃早饭。
大晋皇子一般到了十三四岁,除了太子,都要搬往宫外另行居住,待及冠之后封王建府。
而赵询则是因为李怡的关系,得到赵智的特殊宠爱,十岁便是封王,及冠之后,却是依旧住在皇宫之内。
待赵询吃好了早饭,两人来到锦墨殿,一名白发苍苍,年过七十的老者正双手负在身后,静静的站立在殿门之外。
这名老者叫做王安咎,已经七十有八,人虽老,学问确很大,乃是闻名天下的大儒,赵询自从封王之后,便是拜他为师,学习四书五经以及帝王之道,至今已有十年的时间。
李勋看了王安咎一眼,见他神色阴沉严肃,板着一张脸,心中顿时沉了下来,左手更是微微作疼起来。
赵询顺着石阶来到王安咎身前,拱手拜道:“弟子见过老师。”
李勋只是伴读,王安咎不是他的师傅,所以李勋并不需要行师礼,只是微微躬了躬身。
王安咎直视赵询,一脸严肃的说道:“立身以至诚为本,读书以名理为先,圣上把殿下交付于臣,臣不敢有丝毫懈怠,以至理教与殿下,齐王殿下今日何故迟到?”
赵询躬身拜罪道:“弟子昨日微感风寒,身子有些疲倦,今日起的有些晚了,还请老师莫怪。”
“古有悬梁刺股,今有孟毅手不离书,齐王殿下,这不是你迟到的理由。”
王安咎出言呵斥,根本不给赵询这个齐王殿下一点面子。
赵询苦笑道:“老师说的是,弟子知错了,以后再也不敢。”
王安咎点了点头,手从背后放下,手中竟是拿着一根木尺。
“有错便要罚,把手伸出来吧。”
赵询看向一旁的李勋,后者已是满脸的苦色,赵询乃是齐王,帝之亲子,何等尊贵,王安咎自然不能打他,但有错一定要罚,既然不能惩罚本人,就只能让他人待过了,李勋身为伴读,这个黑锅他不背谁背?
李勋微微颤颤的伸出了左手,一脸紧张的看着王安咎,此人年纪虽大,下手却是一点都不含糊。
王安咎举起木尺,狠狠的打了下去,宫中,顿时响起了李勋那如杀猪般的惨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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