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淮南一边‘操’纵着他派出的伥鬼侦查,一边低声答道:“根据黄志成给的情报,再加上我的分析,这里是最有可能的几个地方之一。”
陆微霜嗤之以鼻,“黄志成?他给的情报可不可靠啊?他自己不也是这几天刚到。”
“他说是问王禹‘玉’要的,谁会比王老头这个地头蛇的消息更灵通?没有比这更可靠的情报了。”
“呵,王禹‘玉’,黄志成,他们倒是打得好算盘,最后让我们做苦力。”陆微霜冷笑一声,“算了,要是画先生这个‘混’蛋真在这里,那就饶他们一次。”
医院的会客室里,谭玄成被谭辅机连打带骂,吓得像只流‘浪’狗一样瑟瑟发抖地缩在一边。可是,吃这一闹,一身的酒意也通通散去,他终于清醒过来。谭玄成虽然为人胡闹,但并不是一个蠢人,从在场众人的只言片语之中,他很快拼凑出了现下的情况。
心里后悔不迭自不必多说,可是一想到谭轩在临死之前召集所有子‘女’似乎另有吩咐,他那因为失去逐鹿游戏资格而如同死灰的心思又开始活络了起来。
“大哥,我错了,大哥,我不是人,爸对我那么好,爸……”谭玄成眼睛一转,已经泪流满面。
原本熟睡的谭玄龄被这一连串的动静吵醒,突然哇哇哇地放声大哭起来,谭克明眼疾手快,顺势将他抱起,搂在怀中亲昵地哄着。
谭辅机深深看了她一眼,心里冷笑不止。
一番闹剧演罢,还没到场的只剩下谭孝恭一人。就在众人以为还要再等的时候,王禹‘玉’突然推‘门’而入。
“辅机、克明、玄成、玄龄,谭老先生请你们进去。”
“爸,爸,爸……”谭玄成哭着喊着站了起来,就要抢先一步。
谭克明抱着谭玄龄说道:“可是孝恭……”
“狼心狗肺的畜生,连孝道都没有了,还管他做什么。”谭辅机痛心疾首地骂了一句,然后一把抓住谭玄成的肩膀:“把鼻涕眼泪擦一擦,你想让爸看到你这个样子吗?”
他说完回身对王禹‘玉’行了一礼,“王禹公,请您带我们过去吧。”
这样一番动作做罢,谭辅机顺理成章地成为了跟在王禹‘玉’身后的第一个人,最早站起来的谭玄成反而落到了后面。
王禹‘玉’扫了一眼在场的一叶先生和‘花’火等方外之人,“谭老先生只请他们四人,诸位还请在这里稍候。”
在场的方外之人本来都是准备贴身保护自家雇主的,但是既然王禹‘玉’发话了,有他盯着想来应该不会有事。于是,众人对着王禹‘玉’微一点头,各自坐下继续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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