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她说盛之昆在兰湖,舒一佲就更激动了,一个劲地求她让他也跟着盛之昆学。
自从她带着他见过一次盛之昆后,舒一佲就一直惦记着跟盛之昆学武,每年回去都要去武馆黏人。
他要真去武馆黏人,她也拦不住啊,不过盛之昆大概也不讨厌舒一佲,不然不会每次舒一佲过去都能逮到盛之昆在武馆。
俩人东拉西扯了一会,舒一佲才想起来问舒曼,“你怎么一大早就在家?”
舒曼下意识回答道,“姐夫一家来家里报喜啊。”
“报喜?什么啊?”
看到舒一佲扔出来这么一句,舒曼顿时汗颜,好像家里没人给舒一佲这孩子提这事啊。
这孩子指定要炸毛了。
果不其然,一听她解释,舒一佲立刻严厉声讨起来,尤其痛诉了她的不走心。
“老舒不管事就算了,太后没功夫,大姐嘛,也能理解,你一个大闲人居然也把我给忘了,你说你把你弟弟我埋到哪个疙瘩窝里了!你怎么对得起一直关心你的我!……知道你受伤了,我一天几个电话的,嗯?……你就是这么对我的啊……”
似乎觉得打字不足以表达自己的情绪,又不方便跟她通话,舒一佲发了一长串语音过来。
舒曼顺手点开,舒一佲清亮的嗓音就立刻将她包围了。
要是之前,她只会回他一句,“小破孩,等你长大了,姐姐再决定通不通知你。”
可,现在只要想到卿云的年龄,她就不想再拿跟卿云同龄的舒一佲当小孩看了。
所以舒曼很认真地检讨了自己,好声好气地哄着对面炸毛的舒一佲,她这么轻易就认错了,舒一佲反而有些不可置信,没办法声讨下去了,而且这个消息确实对他的冲击也大。
很快,舒一佲就开始畅想起了自己当舅舅的美好生活了。
她从来不知道舒一佲的思维能发散到这种程度,一会的功夫就已经设想到他自己送外甥,外甥女上学的事了。
果然还是孩子啊。
舒曼忍着笑听着舒一佲的设想,最后实在没忍住就笑了出来。
刚好舒爸舒妈也晨练结束了,见她这个样子,舒爸不由问了句,“听什么呢,这么开心?”
舒曼便外放了舒一佲的话让舒爸舒妈听,不出意外地看到两人脸上浮出了与她脸上如出一辙的笑容。
两人听了后还都用她的手机给舒一佲发了语音过去,聊着聊着索性就开了视频。
舒曼本是笑着看着,看着看着,心中的感慨油然而生。
也许只有她,始终对于童年被寄养的事耿耿于怀。
耿耿于怀,铭记于心,便是真的也曾拥有,也只会被记忆覆盖,每每想起还是只有无依无靠的无助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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