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薄的讽刺打断了迟青山和离天的讨论,离天心中愤怒,转身说道:“迟公子是三小姐的客人,怎可如此失礼!”
迟青山转过身,看到说话的人是一个身材消瘦,脸长嘴薄的青年,他正一脸轻蔑的看着迟青山说道,“离统领,我说的都是实话,怎么是失礼呢?难道他不是一个断臂的残废么,至于他心里打的歪主意,不是癞蛤蟆还是什么。”
“秦光木,你要是有种你就再说一遍!”离天怒喝,迟青山是三小姐交给他的客人,今天在这里被这几个人羞辱,叫他如何向三小姐交待。
秦光木一看离天发怒,心中也有些忐忑,眼神闪烁的看向身后,“慌什么,这是在秦府,难道还有人能要了你的性命不成。”一个摇着扇子的青年边说边推开秦光木,从他身后走出。
“六公子,迟公子是三小姐好友,三小姐特嘱咐我要要好好待客,秦光木就如此折辱迟公子,我无法和三小姐交待,请六公子担待。”离天把”三小姐的朋友“几个字说的很重,意思明确迟青山和普通客人不一样,因为三小姐的朋友很少。说罢离天就要去拿秦光木,秦光木惊慌之中连忙躲在另外两人身后。
六公子叫秦光光并不是秦晨璐的弟弟,而是秦晨璐二伯家的老三,论起辈分在这一辈排老六,因此都称呼他六公子。离天是秦府的暗卫统领,是对家主直接负责的人,所以一般秦家子弟他还是不怕的。今天的事情也落了他的面子,就像他说的,他要是不管不问,事后无法向三小姐交待,而且他对迟青山的印象改观很多,所以他没有丝毫退让。
看着丝毫不给面子的离天,秦光光心中愔怒,但是他不能直接对离天怎么样,只能是狠狠的盯了一眼离天,暗自记下今天这笔帐。然后他伸出手阻拦一下离天,嘴上说道:“这件事就算是秦光木的不对,一会我自会收拾他,不劳离统领了。但是他这也是事出有因,请离统领多包涵。”说完他给了秦光木一个眼色。
秦光木心领神会,便从后面走出,对离天说道:“离统领,抱歉,刚才我一时冲动,多有冒犯了!但是我也是刚听说冬季的矿洞试炼咱们秦府参加,但是迟青山抢去了我的名额,所以一时冲动了。”
一边有秦光光拦着,一边又秦光木又郑重的向他赔不是,而且确实事出有因,他便在没有动作,毕竟他也不能当着众人的面和秦光光动手。同时他对于迟青山参加矿洞试炼的事情并不清楚,如果真是迟青山抢了秦光木的名额,那秦光木情绪激动,口出不逊也不是不能理解。所以他有些疑惑的看向迟青山。
迟青山更是疑惑,他对于这一群人来找茬完全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他一个都不认识,况且他都不知道什么是矿洞试炼,他只能一脸苦笑,然后摊摊手,“离兄,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看着他那一头雾水的样子离天相信,迟青山应该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看到迟青山一脸无辜的样子,秦光木心中愈发的气愤,今天早上,族学传来消息,要选炼体六重以下,前十名的宗族子弟参加年底的“矿洞试炼”,他恰好是第十名,但是最终名额却没有他,而是一个叫做迟青山的人。迟青山这个人是谁没人知道,后来在王恩义王管事那他才知道迟青山的事情,心中气愤的他就找来秦光光帮忙教训迟青山,最好叫他知难而退。秦光光一向已几人的大哥自居,自然满口答应此事。
“不要做在装模作样了,你骗的了三小姐和离统领,骗不了我们所有人!”秦光木的大喊大叫引得练武场的其他人都过来围观。“这个叫迟青山的无耻小人,他就是一个最低贱的流民,他为了混进秦府,假装去救梨花姑娘被砍掉左臂,其实他那只左臂之前已经残了,他就是在演戏!不仅如此,他还欺骗梨花姑娘的感情,让梨花在三小姐那说好话,帮他求来矿洞试炼的名额!你们说他是不是无耻小人!”
秦光木的激情演说成功感染了周围的人,他本来就是秦家宗亲子弟,在秦府族学学习,周围的人不认识也大概了解,这时候多数都相信他说的,毕竟谁会相信一个素不相识的外人呢?况且帮亲不帮理,在哪都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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