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简歌瞬间更加佩服谢瑾澜了:不愧是谢大哥,当真是御妻有道啊。
但很快他脑子里又闪过另一个念头:若是被夏二哥这宠妹狂魔看到这般情景,不知道会不会想要冲上来咬死谢大哥。
见言简歌不知道神游到哪里去了,谢瑾澜拿出怀里的木盒放在茶几上后,轻轻咳嗽了几声。
言简歌当即回了神。
谢瑾澜手指轻轻点了茶几,道:“我知晓你对药物了解甚多,不知,是否能辨别出这木盒里的东西究竟掺杂了些什么?”
言简歌的视线顺着谢瑾澜眼神示意的方向,落在了木盒上。
他拿起木盒,轻轻打开后,就看到里头整整齐齐地码放着一摞线香。凑近闻了闻,只闻到淡淡的檀香。
想了想,他从怀里取出一块帕子,捏起其中一根线香,凑近仔细看了看,发现线香上不少地方有不起眼的红点。
言简歌顿时皱起了眉头,把那根线香放了木盒后,对谢瑾澜和阮叶蓁道:“谢大哥,嫂子,还请随我来。”
谢瑾澜与阮叶蓁对视一眼,而后起身随着言简歌出了房门。
不过几息的功夫,三人来到院子左侧一间屋子前,屋子正前方是一个圆圆的石桌,石桌周围有共有四张石凳。
左前方有一个竹制支架,似乎晾晒东西用的。右边有一个石缸,里面约莫有三分之二的清水,一个水瓢在水面上轻轻的晃动着。
石缸前方是一个小型的泥炉子,泥炉子旁堆放着一叠半尺左右木块。木块下方压着些许枯枝枯叶。
这地方怎么看,怎么像一个医馆晾晒草药、煎药的后院。
言简歌把木盒和帕子放在了石桌上,让二人稍等片刻后,自己推门而入。须臾,就见他手里左手拿着一个一尺左右的药碾子,右手拿着一个铫子走了出来。
见二人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言简歌也没有解释什么,将药碾子放在石桌上后,提着铫子去石缸旁打了半铫子的清水。而后把铫子放在泥炉子上。
之后他回到石桌旁,从药碾子里拿出火折子,回到泥炉子旁,取过几块木头,辅以少量的枯枝枯叶,熟练的升起了火。
之后他拍了拍手,回到石桌旁坐下后,用帕子拿起一根线香放入其中,边碾压边道:
“谢大哥你知道的,早年我体弱多病,有名的大夫不知请了多少个,名贵的药材更是一日三顿的当饭吃。
为了方便,我娘他们就让人在此处专门搭建了一个小药房,还请了专人在此处晾晒药材。那时我娘他们什么也不让我干,我闲着无聊就天天来这里,耳濡目染之下也就学会了。
不过如今我用不着这些了,此处虽被搁置了下来,但我却依旧会让人每日打扫,定期更换石缸里的水。”
谢瑾澜与阮叶蓁二人随之在石凳上坐下。
谢瑾澜笑道:“谁能想到当初那个看上去随时都有可能断气的言小公子,如今竟成了京中四大纨绔之一?”
言简歌也跟着笑了起来:“是啊,以前我娘只盼着我能活的久一点,再久一点。可如今,她一见到我捣鼓那些木头,就气不打一出来,说我不务正业,随手拿起一根木棍就追着要教训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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