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张天齐轻叹一气,心如乱麻,夜光杯中的酒液一晃,竟自泼洒了出来,弄得身上衣衫沾染其酒液几许,李庸见状,忙命人道:“快给老爷拿锦帕过来!”下人方才递来一张锦帕,将他身上的酒渍给擦干净。
“勉儿,教你诗文的应该是位名士吧?”张天齐问道,能作出如此风骨的诗句,教他的老师必定不凡。
“你猜。”张勉哂笑道。
张天齐也跟着笑了,心中有了定数。
“不知这位名士身在何方,有机会请他来府上,为父也想请教他一番。”
“他在很远的地方,恐怕来不了。”
“有多远,我命人准备十匹快马前去接他。”
“他已不在人间。”
“原来是得道高人,勉儿,你真是道缘不浅,竟得如此神人的传习,不知他名唤如何?”
“李白。”张勉道。
张天齐点点头,“听这名字就有一种仙风道骨之感。”
………………
作完了诗,又弹了一曲,喝了几杯,不知不觉间,天空已初露晨光,迎来黎明,张勉都还好,张天齐却醉的有些不省人事,若不是几个仆人把他扶回去的话,他连回去的路都找不到的。
其实别看古人喝酒都是一壶壶地往自己嘴里猛灌,就以为他们酒量就很好,其实这些酒的度数本来就不高,最多相当于后世的十几度而已,所以这也是为什么张勉喝这酒感觉像喝白开水一样,要换作后世的那些高度白酒,分分钟能要了他们的命。
“少爷,天快亮了,还不歇息吗?”吕秀秀在一旁看着张勉独自酌酒,露出担忧之色,轻声询问道。
张勉微微抬首,看了她一眼,在月光的映照下,只见她那张不施粉黛的俏脸,如同精雕细琢般,散发着天然的美,有这等美人作伴,哪还有什么倦意可言。
“吕秀秀,这名字太长,不如我给你重新取个名吧。”张勉沉吟了一下,说:“要不就叫做沉鱼吧,好听也好记。”
吕秀秀微微一怔,随即点头道:“沉鱼多谢少爷赐名!”
从此以后,吕秀秀这个名字再也没人提过,而是被唤做为沉鱼。
“我还不累,你先睡吧。”张勉说。
“少爷不歇息,沉鱼也睡不着。”她摇了摇头,小嘴嘟囔道,刚到这府中,有些规矩她也是懂的,主子都不休息,她作为侍女又如何能先入睡,再者说了,她也放心不下张勉一个人留在这,金秋的晨间冷寒,很容易就会着凉,沉鱼找了件貂裘衣袍,给张勉轻轻披上。
“既然睡不着,那你点首曲子,我来弹奏。”
沉鱼显得有些为难,她尴尬道:“说来怕少爷笑话,沉鱼不懂音律,少爷弹的曲子都好听,我都爱听。”
“好吧,那就来一首《高山流水》。”张勉抚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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