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沙漠浩浩渺渺,起伏不断,人在其中顿时显得那么渺小,无边无际的沙漠就像是黄色的大海,太阳照在上面万点金色的光点闪耀着,仿佛黄沙之中铺满了金沙一般,在烈日的烘烤之下,沙漠之上升腾着一股股热浪,叫人连呼吸都觉得困难,沙漠之上狂风来袭,沙粒飞扬,天昏地暗,这就是沙漠的世界。
沙漠平平展展的,一直铺到了天边,在天和地接头的地方,起伏的耸立着锯齿形的沙丘,一盘浑圆的落日贴着沙漠的棱线,大地被衬托的暗沉沉的,透出一层深红,托着落日的沙漠浪头凝固了,像是一片沉睡了的海。
而尽头的深处,一道略显孤寂的身影被余光拉长了影子,不停的朝着这个方向前进着,在他的身后似乎踏出了一道道金色的脚印,他的衣袍在微风之中不停的飞扬着,整个身影略显单薄,每走一步都陷入沙子之中一分,缓缓的走到了这里,一面旗帜在迎风飘扬着,旗帜之上那一柄鲜明的剑,似乎是有人持着它在不停的挥舞着一般。他的头上包裹着一块灰色的长布,他缓缓将头上包裹着的布拿了下来,露出了有些黝黑的脸庞,五官轮廓有些跟二十年前站在这里的人极其相似,眉宇之中多了一丝魅惑之感,他来到了土墙的边缘,伸出了有些粗糙的手抚摸着土墙之上的古朴大字,虽然有些残缺不全,可是依旧能够清晰的看出来黄沙古渡四个字,曾经有一群人从这个地方踏入了中原之地,却被中原之人排斥,被人冠以魔道的称呼,他望着这四个大字,仿佛是在嘲笑着外来的人一般,显得有些唏嘘不已,他身后背负着一柄漆黑如墨的铁剑,剑锋之上散发着一股冷冷的寒意,被他用一些布条绑着背负在了后背之上,他无奈的望着土墙之内叹息一声,土墙不高,只要伸脚就能跨过,可是这一道低矮的土墙,像是一道高如百丈的巨墙,挡住了那些想融入到这片天地的那些人,望着这一道土墙,他无奈的叹息了一声,踏入了这一道土墙之内。
大唐,占据了整片中原的国度,大唐的第一任君主李天成,是一个绝世的用剑至强者,他的剑名字就叫天成剑,后来被李天成的后辈称之为天成之剑,寓意为上天成就而成的宝剑之意,算是迎合当时李天成用这一柄宝剑打下了这一片江山的意思,历经了千年的大唐王朝,中途也出现了几次政变,可是依旧重新被大唐的李氏家族夺回了江山,尤其是现任的大唐君主李敖,乃是一代圣君,在他的励精图治之下,大唐可谓是威服四海,达到了空前盛大的局面。而大唐最出名的是什么?所有人最先脱口而出的自然就是剑,剑是大唐的定国之器,大唐历经的政变之后,也是用剑平定了那些政变,重新稳固了大唐的王朝,所以剑,对于大唐来说无比重要,连大唐的旗帜都是一柄利剑,象征着大唐,就是一柄利剑,宁折不弯,也跟利剑一样,无往而不利。剑,在大唐有着特殊的意义,所以剑在大唐之中也是非常的常见,由此形成了大唐之中人人练剑的盛行,连大唐的军队都是以剑为主,大唐的辰剑,就是军队之中标准的佩剑,几乎每一柄辰剑都是削铁如泥的宝剑,乃是大唐皇室用一种特殊的矿石打造出来的宝剑,而且铸造辰剑的铸剑师都是皇室之人,所以江湖上没有辰剑的踪影,而且辰剑也不容许出现在江湖之上,倒不是江湖之中没有名剑,而是像辰剑这样,每一柄都削铁如泥的很少而已。
大唐的风情文化都是剑,所以有了一种人,就是剑士,剑士就是一种职称,拥有了剑士身份,就像是一个秀才一样,成为了在这个国度之中有些身份地位的人物。千年的文化跟迷恋,让大唐把剑当作了一种信仰,一种不容任何人侵犯的信仰,剑,就是一切,无论是朝堂,还是在江湖之中,剑才是正道,任何人弃剑修习其他武器的,都是歪门邪道,就连朝中的那些大臣,就算不会用剑,可是也会拥有一把佩剑,出席任何的重要场合,都会将剑佩戴在了腰间。大唐的皇帝李敖,每一天也是将剑佩戴在腰间,除非睡觉的时候,否则从来不将腰间的长剑取下,连上朝的时候,都要腰间佩戴长剑,连文武百官都是如此,但是佩戴上大殿的宝剑,除了李敖的佩剑,其他佩剑是不容许开刃的,只是佩戴一些未开刃的长剑,从而展现剑的重要。
“接下来,请大家欣赏凤舞九天。”一个尖细的声音响起,一个脸上满是胭脂粗粉的老鸨卯足了劲喊道,这里是帝都最出色的风月楼,这里面有一个姑娘,名叫凤舞,她是一个倾国倾城的女子,虽然是一个卖艺不卖身的青楼女子,但是青楼女子的名声自然不好听,可是依旧少不了很多她的倾慕者,只是近年来传出了一种言语,很多人都说,凤舞被一个权势滔天的神秘人物包养了,因为她已经有一年没有出来卖艺了,所以这些话就传了出来,但是今天,风月楼之中传出了凤舞九天将要重现的消息,凤舞九天是一段剑舞,只有凤舞能够舞出,她的剑舞犹如是九天神女一般,曾经连李敖都微服私访,前来观看过一边凤舞九天,这样的消息岂能让人不激动,风月楼之中,所有人都疯狂的望向了中央的大台之上,这大台就是为了给那些青楼女子卖艺的,漫天的霓裳飞跃而出,一个袅袅身姿腰间悬挂着一条红菱,手持一柄宝剑,凌空踏步,犹如九天仙女徐徐而来,在空中不停的舞动着手中的长剑,身上的轻纱彩衣犹如是仙衣一般,显得极为美丽,难怪让所有人都如此着迷,她舞动着长剑,犹如是一位仙女在空中舞剑,台上弥漫出了一阵阵白雾,仿佛形成了白云一般,而她的身姿似乎处在了白云之中,更是显得极其的高贵而神秘。
“不是她。”在一座华丽的房间之中,一个极其严肃的男子平静的坐在了这里,右手的大拇指之上,一枚玉扳指极为显眼,而且身上的衣袍也绝对不是普通人家能够穿的,身后站着很多威武的男子,一股股淡淡的血腥之气弥漫在这些人的身上,这些人绝对是杀人过百的人物,否则身上不会有这样的血腥之气,而他们腰间都是一柄漆黑如墨剑鞘,如果有官员在此,肯定会惊讶这个人的身份,因为这些漫无表情的站在这个男人身后的这些人,腰间悬挂的是辰剑,只有皇室家族的人,才有资格持着辰剑,这里是手持,不是佩戴,因为佩戴的长剑人们不希望用来杀人,而他们的剑,不是用来佩戴观看,而是用来杀人的,这个男子的脸上有种不怒自威之感,就在他的话一出口,身后一个人,极速的走出了房间,不到片刻,那一个老鸨被那个人提了进来,犹如是一只小鸡一般,从脖子之上提了进来,那一个面无表情的人,仿佛没有任何的神情,只是执行者眼前男子的命令一般,他们都是一身黑色长袍,无论出什么事,他们的脸上不会有一丝的表情,只要那个男人不让他们说话,他们也不会说一句话,如果说了,自己就会割掉自己的舌头,那一个老鸨何曾见过这样的阵势,此时瘫软在了地上,身躯瑟瑟发抖。
“我只问一遍,她去哪里了?”男子脸色始终冰冷无情,他的话似乎就是皇帝的圣旨一般,不容任何人抗拒,仿佛只要听不到他希望的答案,老鸨立刻就会血溅三尺一般。
“她走了,她去老家了。”老鸨声音有些发抖,牙齿不停的打颤着,眼前的男子在她面前就像是一头洪荒猛兽一般,让人不寒而栗。
“孩子呢?”男子脸上浮现出了一丝怒意,手中紧紧的握住了拳头。
“她带走了。”老鸨立刻说道。
“取名字了吗?”男子直视着她的眼睛说道,老鸨心中不停的打着冷颤,似乎是被狮子盯住了一般。
“取了,叫做李轻狂。”老鸨说道,随后身后的那些人打开了房间的大门,男子走了出去,随着那些人消失在了房间之中,老鸨才回过神来,想要起身,可是却发现自己的腿提不起丝毫的力量,可想而知那个男人的恐怖。
“老伯,再快一些。”京城的城郊之外,一辆马车飞奔而去,一道娇柔的声音从马车之中传出,极为的悦耳动听,而车上的车夫是一位老者,身上的粗衣麻布显得极为普通,他知道这后面的人是谁,就是那一个名动京城的凤舞,风月楼之中最出色的舞女,今天是她表演凤舞九天的日子,可是表演的人却不是她,她却急匆匆的逃出了京城,马车之中她极其焦急的坐在了那里,时不时的张望着马车之外,手中抱着一个婴儿,脖子之上悬挂着一个铜牌,上面写着李轻狂三个字,赫然就是这个婴儿的名字,凤舞的发髻极为的乌黑明亮,五官极为的精致,身姿曼妙凸显,十足的一位极品美女,难怪京城的人都认为凤舞是一位倾国倾城的美人,连那些世家大族的世家小姐,都远远比不上,只是她此刻明亮的眼眸之中只有焦急跟深深的担忧,就在老伯不停的挥舞着鞭子抽在了马背之上的时候,一道破空之声响起,锐利的破空之声簌簌作响,穿透了老伯的喉咙,进入了马车之中,刺穿了凤舞的左肩,凤舞的左肩鲜血如注,不停的流了下来,马车之上,赶车的老伯已经不知掉落在了哪里,插在了她肩头的是一支短箭,她挣扎着掀开了帘子,只见马车之前一个黑衣人拿着一张弓弩,指着马车,而马车没有停止的趋势,已经疾步如飞,黑衣人眼眸之中浮现出了一丝慌张,身影凌空一跃,竟然跳过了马车,马车没有丝毫的停留,不停的前进着,凤舞艰难的朝着缰绳移动去,只有拿住了缰绳,她才有可能将奔跑之中的马拉住,可是马车不停的摇晃着,她的身体不能稳定,已经在马车之中摔来摔去,整个身体疼痛不已,可是她依旧艰难的朝着缰绳移动着,而黑衣人看到马车飞奔而去,脚步矫健如飞,直接追着马车,其速度竟然丝毫不在马车之下,紧紧的跟在了马车之后,此等身手,俨然是高手,可是这样的一个高手,为何会对一个舞女出手,自然不是为了区区一个舞女,而是她怀中的这个婴儿,他接到的命令就是,这个婴儿不能活在这个世上,所以他不停的追着马车。
马车不停的跑着,凤舞一点一点的移动着,不屈的跟摇晃的马车争斗着,肩头的鲜血不停的涌流着,脸色苍白如纸,显然是失血过多所致,可是她依旧坚毅不屈的前进着,而婴儿被她紧紧的抱在右臂之中,没有一丝的损伤,她望着右臂婴儿的面容,婴儿竟然在此刻浮现出了一丝笑容,下一刻竟然笑出了声音,凤舞眼眸之中浮现出而来一丝笑容,这一抹笑容有些辛酸,她望着前面,马车依旧前进着,她缓缓收回了将要触及缰绳的手,紧紧的抱着怀中的婴儿,这个婴儿只是出生了三天,出生的时候没有一丝哭声,接生婆以为是已经夭折了,可是发现孩子没有任何的问题,接生婆说过,孩子出生之时不哭视为不祥,可是她不在乎,因为这是她的儿子,三天以来孩子不吃不喝,也没有哭过,无论如何拍打他的屁股,想让他哭出来,都没有哭过,可是现在,他竟然笑了,他的笑声虽然很小,可是在凤舞的耳中显得非常响亮,三天,她终于看到了孩子的笑容,还听到了孩子的笑容,马车不停的前进着,拉马车的马似乎就是狂奔一般,根本就不看路,路经过一处悬崖之地,马没有停步,依旧飞奔而去,骏马脚踏虚空,这个时候才发现前面没有路了,可是想要回头已经来不及了,马车在空中旋转,飞入了悬崖之中,马车之中凤舞被旋转的马车甩飞出来,怀中还是紧紧的抱着她的孩子,她高高的举起了孩子,身体落入了悬崖之中,整个身体后背朝下,极速的落入了悬崖之中,原本她是胸口朝下落下去的,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竟然生生在天空之中转了一个身,当黑衣人来到了悬崖边缘的时候,悬崖之中已经没有人她们的身影,只有悬崖之下的白云,似乎冲散了一般,缓缓重新聚拢着。
https://shenhaiyujin.com/book/6604/1759241.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