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捏紧拳头，道，“穆先生。”
男子将杯中酒喝尽了，又给自己添满，好似没听见她说的话。
泯泯声音抬高，又道，“穆先生！”
穆青山这才如梦初醒似的，抬起一双似醉非醉的眼睛，将眼前人盯着看了一通。
“都是一个样。”
泯泯一头雾水，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听说穆先生通晓天道，想必，知道很多东西。”
穆青山掀起眼帘，不冷不热地看了她一眼。
泯泯见状，觉得多费口舌无益，不如直接说得好，“穆先生可知道春秋锁吗？四个碎片都在什么地方，您能告知我吗？”
酒杯蓦地倒了。穆青山霍然站起身，背着身子，声音有一丝不稳。
“春秋锁？”
“前辈知道？”泯泯大喜过望，却见那人转过身子，眼底明明暗暗的看不分明，身上似乎被毒蛇爬过似的，有一缕审视的目光将她上上下下重新清洗了一遍。
她额上冒出了一层薄汗。
穆青山收回目光，淡淡道，“有两片不是已经入彀中了么。还有两片……”他的语气也是淡淡的，“日后也会得到的。”
泯泯愣了一下，也来不及去思考他是怎么知道自己已经得到两块碎片的事情，紧接着问道，“那我要去哪里得到呢？”
穆青山挑眉，嘴角勾起似有若无的弧度，“你不是已经知道了，你会得到的么？怎么，不相信我？”
“当然是相信的，只是，我不去找，难道碎片还会自己跳到我手里？”
穆青山一怔，慢慢回头看着眼前的女子，容貌清丽，气度不凡。背上的长剑也并非凡品，脸上的神情，像极了他年轻时候的样子。
一样的不以为然，一样的不屑一顾。
“你知道天道么？”穆青山道。
泯泯叹了口气，总算是说到重点上了。她知道穆青山常年隐居，恐怕心性较常人不同，想要问一句话只怕是不太容易，因此她连以防万一的灵石都带好了。
虽然这种世外高人恐怕对金钱不太感冒……
“天道有常，谁人不知？”泯泯道。
穆青山哈哈大笑，“好一个天道有常！”
泯泯：“怎么？”
穆青山：“既然你知道天道有常，为什么还要来问我呢？是你的东西，怎么都是你的，不是你的东西，就算我告诉你在何处，难道你就能得到了吗？”
泯泯深吸一口气，看着穆青山道，“若是谁都信命，那活着有什么意义？难道你知道天道如何发展，就不去努力了吗？人生来就会死，难道我们就该把棺材做好等死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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