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靠在墙上的温乔直起了身子,一边往客厅走,一边拍了拍手:“肖邦的G小调波兰舞曲,弹得不错,只比我们家温默四岁的时候弹得差了那么一点点。”
不速之客的到来,打破了一家四口的温馨,温建民眼中闪过几分心虚,刚才说那两孩子是他人生污点的事,是不是被这丫头听见了?
温轩率先反应过来,从圆凳上跳下来,一脸不服气:“别拿我和一个连话都不会说的神经病做比较!”
钟慧和许璐不动声色地观察着温建民的反应,温建民显然对这句话没有什么意见,并没有出言阻止。
温乔嘴角噙着几分冷笑:“要我选,我宁愿当一个天才精神障碍者,也不要像你这样做一个碌碌无为的庸才,毕竟精神障碍能治愈,而平凡普通却只能跟着你一辈子。”
钟慧忍不住了,阴阳怪气道:“轩轩还小呀,你怎么跟个孩子一般见识?”
温乔冷笑:“孩子不懂事,必然是大人教的,大人不懂事,那就是钟阿姨私下里总是把神经病挂在嘴边上喽?”
钟慧吃瘪,咬了咬牙。
“你一来就充满火药味,你来干什么的?”温建民终于发话了,却只是为了维护现任妻子和儿子。
他们四个人站在一起,温乔孤身一人对抗全世界,眼底的笑意都是冷的。
温乔从牛仔裤口袋里摸了一张纸出来,慢慢展开:“今天来,是想跟你算一笔账的,你和我妈离婚,让我妈净身出户,十一年里,对于尚未成年的三个子女,没有付过一分钱的抚养费,这在法律意义上来讲,都是不合法的,我算了一下账,你大概要付我们两百万,这是账单,你请过目。”
重生了,她有许多事情要做,自然要用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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