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永宽无论是因此丧命,还是因此毁容,他都可以趁机问咱们要上一大笔的银子,随后据为己有,至于史永宽侥幸不曾丧命,他也大可以找个机会了结,毕竟一个寒窗苦读的书生,往后再没有了任何前途可言,心灰意冷想要离开人世,也是情有可原的。”
“如此,史怀富这个二叔,便可以以史家长辈为由,接手全部的家产,名正言顺,无人能够质疑分毫。”
“史怀富的恨意,可能很早就有,他家境一般,又因为好赌的缘故过得捉襟见肘,可史永宽一家却因为他父亲善于经营的缘故,日子富足,他早有嫉妒之心也是有的。”
“再来,这椅子无人看管,史怀富有的是时间和机会做手脚,怂恿史永宽坐凳子的也是他,这其中不免让人多想。”
“将这一桩桩,一件件的事情都串起来看的话,这有足够的理由相信,史怀富蓄意谋财害命,并将咱们家拉下水。”
“我让大伯你们着重打听这些事情,为的便是印证我心中猜想,此时听你们的意思,应该是八九不离十了。”
“因此,我才说,咱们应当去县衙,让县太爷替咱们主持公道,还咱们的清白,也惩治了史怀富这个恶人。”
谢依楠道。
一番言论,让整个宋家,再次瞪大了眼睛。
随后是低头思索。
“这件事……老三,你说吧。”
宋成田犹豫不决,但这事到底是宋成有家的事,自然得以他的意思为准。
“这事。”
一直听着,始终一言不发的宋成有此时抬起头来:“我觉得山子媳妇说的有道理,咱们这会子应该去县衙,让县太爷给咱们做主。”
“大哥你说呢?”
“山子媳妇说的是有道理,只是这县衙岂是寻常人能去的地方?常言道,县衙门朝南开,有理没钱莫进来,这得折腾着花上不少的银两,不知道咱们能不能凑出来太多。”
“再来,若是此事如山子媳妇说的倒是还好,顺子能平安救出来,也能把史怀富那个恶人给收拾了,可若是山子媳妇说错了的话……”
宋成田说这话的时候,宋成才也点了头:“大哥说的不错,若是咱们猜错的话,那该如何是好?这事虽说事关顺子,是老三你们家的事,但是也是咱们老宋家的事情,咱们得好好合计合计,不能这么贸然就下了决定。”
“大伯二伯放心就是,即便猜错,不过也就是赔史家银子,或者大哥被判了罪,和现在也没有什么差别,可若是如楠儿所说的话,那咱们便能顺利过了这个坎儿。”
宋乐山插话道:“索性最坏的不过就是这个结果了,那咱们干嘛不试上一试?试了兴许能活,不试了就是死,那咱们自然是要试一试的。”
“是这个理儿。”宋成有也点头。
“至于银钱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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