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归说,现在也不是一个查的好时机,只要不影响到纥安的事,她并不打算处理。
这些毕竟都和她无关,想把这么多的事情,把这么大的黑幕丢给一个学生来处理,你就不痛心不觉得对不起我咩?
初浅自顾自地说了一堆,然后找了个车坐进去,报了学校的名字,顺便在路上看起了报告。
报告上细微的差距只在一小部分,纥安心脏的那个程序还在萌芽期,造成的影响还算小,几乎可以忽略不计,所以初浅也没有想到,这么小的影响,为什么会使纥安从原本的体质转成了死可复生的体质。
又或者……它本来就是这个体质不成?
初浅这么想了一下,觉得也有可能,毕竟之前没让纥安死过,所以也不能说只是在这个程序安进它的体内时才改变的。而且在当初那场浩劫,所有的猫的都死了,却只有它活了下来,这也是个奇迹。
毕竟在当时,猫是成活率最小的种类了。
它能活下来,不说星球上的人,就是纥安都觉得稀奇。
说到这个,初浅不免就想到当初刚恢复知觉的那段时间,初浅因为变异的关系,五感都在快速的退化中,到后来很快就适应了现在这个结果,只是纥安倒是没有掉五感,而且还经历了一段非常黑暗的时光。
经他说是,什么都看不到,怎么都动不了,听也听不到,喊也喊不出,反正痛苦得要命,觉得自己的心脏都停了,可自己却还有知觉,寂寞打败了他,让他陷入了阴影之中,那样的状态持续了一年左右,在初浅的陪伴下,纥安才从那段时间里走了出来。
直到现在。
说起来,纥安当时会不会也是反复的死亡呢?
初浅想到这个可能,饶有兴趣地勾了下唇。
正准备继续往下看时,车却到了目的地,初浅便进了学校,这时天色已经暗了,不知道到了几时,操场上也没有了什么人,初浅拿出卡刷过自己的信息,随后便走了进去。
一直走到宿舍才看到人影,初浅虽然觉得有点奇怪,但没有细想,本打算过去打开纥安的房间,然而转念一想,待会儿纥安醒过来,肯定是要和她打一场,自己的房间下了禁制,也好处理一点,而且还有一条虫不是?
于是她便打开了自己的房间,把猫从包里拿出来,让虫子拿出一点猫薄荷放出香气,又撸了几把猫毛,这才解开他的幻象。
纥安从无尽的幻境里察觉到自己生命的气息时,就像是在大夏天的被迎面泼了一头冷水,虽然瞬间抖得打颤,却没来由得觉得舒服,脑子先迟钝地接受到让自己愉悦的东西,然而才慢慢地拉开眼前的幻象。
它的睫毛颤了一颤,感觉五感都在慢慢地涨回来,先是感觉到有风从自己的毛上扫过去,然后觉得自己的脑袋抵着一处柔软的肉垫,它觉得很是舒服,于是没忍住往里挤了一下,接着鼻子通了,闻到猫薄荷的气息,顿时觉得心情欢畅,开心的不得了,浑身不由自主摆出一个最舒服的姿势,就想一直这么躺下去。
又过了几分钟之后,所有的感知都恢复了,脑海里属于分辨的区域也开始工作,他这才察觉到不对劲。
缓缓的睁开眼睛,正好这时初浅修长的手指头从它的头上挨下去,纥安来不及躲,脑袋便擦过那处温暖,它忍不住心头一跳,因为闻到了初浅身上熟悉的气息。
他差点忍不住叫出初浅的名字,甚至眼眶发热有流泪的冲动,然而就在这时,他猛地想起了一件事。
初浅现在不知去向,而占据了她的身体的,是初一号。
他现在看到的初浅并不是初浅才对!
纥安像被人猛敲了一闷棍,顿时气恼地从初浅的怀里弹跳起来,瞬间跳到初浅对面的沙发上。
一脸凶狠地看向初浅:“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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