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挠着头道:“我知道,可暂时也没有别的办法,你通融我一段时间好了……。”
“好吧,花店我开的,老依靠你来帮我挣钱,也不是个事情,”琪绪想开了,有之前的七万块打底,还有卖荷花种子挣到的第一笔钱,想坚持段时间,是毫无任何问题的。
撇着头想了想,女孩又追问一句,“李大哥,你真的不能送我白睡莲种子吗?哪怕每天一公斤也算。”
一公斤也一千块啊!两人一分,还各五百块呢。
眼看着李邀月瘫软到椅子上,惊恐瞪大眼睛望着她,琪绪不敢乱说话了,这家估计被种植白睡莲折腾苦了,看他的表情,和吃老鼠药一样,歪脖子蹬腿的。
“不要了,不要了,”琪绪摆手笑道:“李大哥,你看的送好了,不管你送什么,我都不嫌弃。”
说完了,琪绪也有点好笑,她凭什么嫌弃啊?一嫌弃,钱没得挣了。
帮不到琪绪,男人有点小郁闷,一想到山谷里的雪莲,李邀月又莫名悸动,马不停蹄爬山去找丁锦如和商田南了。
山谷不大,上下落差相当厉害,半山腰处冷风袭人,谷底温暖如春,山腰之上峭壁林立,想爬上去几无可能,估计谷口离山顶不远了。
阳光洋洋洒洒落下来,给人惬意的沁凉。
心头好奇的李邀月,和丁锦如打了招呼,又一次来到他种植雪莲的地方,田淮南再三叮咛,雪莲需要李邀月来亲自打点,这一片区域,丁锦如和商田南只会远远看上两眼,绝不会上手的。
手足并用,快速爬上崖壁,站在凸出岩石上的李邀月,感受雪莲的生机,发现并没有衰败迹象,心头暗喜。
细致的用空间水源浇灌雪莲,又把空间内的土壤,取出一部分洒在雪莲根部,享受支株与泥土融合的过程,李邀月盘膝坐在岩石上,一待小半个钟头。
现在李邀月的百草园,种植了慈姑,泽泻,金莲花等适合在沼泽,水地生长的植物,还有荷花、白睡莲,以及诸多水草和鱼类,甚至在空间里,还能看到青蛙,蜻蜓等小生物,以及少量的水生昆虫。
蜻蜓,无脊椎动物,昆虫纲,视觉灵敏,单眼三个,触角一对,咀嚼式口器。一般经过十一次以上蜕皮,需要两年或两年以上才沿水草爬出水面,最后蜕皮羽化成虫。
它们捕食孑孓(蚊子的幼虫)或其它小型动物,有时也同类相残。
为什么会蜻蜓点水,其实是蜻蜓产卵时的表演,卵为黄色。
有了蜻蜓,有了青蛙,昆虫恐怖繁殖力不用太过担心了。深入沼泽地很危险,对于李邀月来说就不同了,即便淤泥把他身子陷进去,也不过呼吸困难,被强制逼出识海而已,对他本身造不成任何伤害。
其实这片沼泽地淤泥还浅,行走上面,如同在泥潭中来回走动,比较黏缠而已。
此时,百草园天空灰蒙蒙的,有点快下雨的感觉,透明暗色犹如密织的大网,笼罩波光粼粼的水面,偶尔空间之外,传来群鸟齐鸣声,让李邀月颇感惊奇,明明内外时间流失差别巨大,却融合的如此巧妙,令人惊叹。
感觉像行走在平行世界,经历不同的人生,体会不同的心境,带来决然不同的感受。
雨纷纷坠下,好似连串珍珠,天气就像小孩儿的脸,忽而阴霾如雪,忽而淡薄如冰,忽而吹过一丝的暖风,却给人潮乎乎的湿意,这就像进入梅雨季的江南,无论你如何平复情绪,令人断肠销魂的雨水,不歇不止融入你的视线,湿润你的眼球,感染你的心境,在你不经意中,眼前景观全变了。
看碧绿的荷叶在水中缠绵飘浮,犹如轻薄的舞者,抓住每一滴雨水,享受每一点甘醇;看上下起舞的蜻蜓,轻巧掠过水面,带来春的诗意,带去梦一样的记忆;看高处的雪莲,笼罩在雨雾之外,高贵如同唐代美人丰腴摇曳;看时而跳出水面,时而潜入水底的游鱼,玩耍似的在水中嬉戏。
有雨也是个烦,无雨也是个烦,不断脱离空间,又融入空间的李邀月,发现他的心境也潮湿了,犹如被雨水淋过,整个人湿透了。
霏霏细雨下了好久,不下雨的地方,也只有雪莲周遭了。连绵不歇的雨,再次带来空间水源的增长,整个百草园三分之二空间,被池水与沼泽占据。
李邀月仔细观察,百草园面积扩大了,比一亩地略多,荷花与白睡莲没有增加,鱼类也没有增加,碧绿幽幽的清水泛滥清漾,四处扩散它们的领地。
空间好像没有长大的小孩,时时刻刻变化着,有时调皮,有时喧闹,有时让你手足无措,有时又安静的像个处女,江南水乡的清爽宜人。
李邀月烦躁的情绪,在雨水减少后,也渐渐平复了,就像梅雨季的过去,扫涤他心头所有的尘埃,对依云的眷恋,对晶晶的忧心,对齐桓如的感激,对琪绪的亲近,都在此刻化作无尽娟娟的清泉,流淌在心底无尽无休,无停无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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