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着鸢儿狂奔了好一阵,终于远远瞧见一个牌坊的飞檐。
趴在关隘背上的鸢儿瞧着飞檐看了一会儿,拍着关隘的肩膀说道:“关隘哥哥,你瞧,那个不是咱们进来的时候走过的牌坊么?”
关隘喘着粗气瞧了一眼,还真是那倒牌坊!合着绕了一圈儿又回来了?难道是中间在某个地方出现了重叠?可是并未有这样的感觉啊?果然是木仙子的妖法!一面想着,一面又抬头看了一眼天空中悬浮着的沙漏,关隘忽然明白为啥这沙漏看起来一直在头顶一般。
终点就在眼前了,关隘也懒得费心多想。将鸢儿往上掂了掂,双手扣紧她的双腿,加快速度朝前冲去。
在沙漏即将漏完的时候,关隘背着鸢儿从牌坊下扑进了院子里,再回身望去时,那条路已然不见了踪影。
木仙子施施然地站在院内赏花,见二人扑进来不由得略微挑了下眉毛。
“哟,怎么搞得这么狼狈?”木仙子哂笑着问道。
“还好意思问!?你都在那里头弄了些啥鬼玩意儿!?你要是看我们不顺眼,便是要打要杀的来个痛快,不带你这么折磨人的!”关隘从地上爬起来,伸手扶起一旁的鸢儿,对木仙子怒目而视。
木仙子扫视了两人一番,挥手收起沙漏,淡淡地说道:“凶什么?不先给这小丫头疗伤?”
“你!”关隘气得没话说。
木仙子也不搭理他,高声叫来了鹿儿。
鹿儿绕到鸢儿的另一边,与关隘一起将鸢儿扶回了她的房间为她疗伤。
关隘守在鸢儿门外焦急地来回踱步,不一会儿门开了,鹿儿从房内出来,他连忙迎了上去。
“鸢儿她怎么样?伤得严重不?我可以进去吗?”关隘摁住鹿儿的肩膀连珠炮似地问道。
鹿儿眨了眨水汪汪的大眼睛,挣开关隘的双手,朝里指了指,扭头便走。
关隘来不及说声谢谢,连忙跑进鸢儿的房内。
鸢儿半躺在床上闭目养神,面色依旧苍白,听到关隘的脚步声连忙睁开了眼睛坐直了身子。
“你感觉怎么样?”
“好多了!鹿儿的药很有效呢,你瞧,伤口都开始愈合了!”鸢儿说着,掀开搭在身上的毯子,露出刚才割伤的腿给关隘瞧。
之前关隘涂抹在上面的药粉已经被清理干净了,原本张开的伤口此时已经变成了一条红色的印痕。关隘怔怔地盯着伤口,忽觉有些不妥,这可是女孩子的大腿诶!他慌忙红着脸扯过毯子给鸢儿盖上,假装咳嗽了两声掩盖自己的尴尬。
鸢儿倒是不觉有异,笑着说道:“鹿儿给了我这个药膏,多抹几次这个疤痕就会消散了!”
关隘点点头:“那就好。不过,下次可别再这么干了!”
咚咚咚,门外传来了木仙子的脚步声,关隘回头望去,毫不掩饰眼里愤懑的神情。
木仙子装作没看见,直接将两套衣服放在门边的几案上:“你们两个,换好衣服到楼下来。”说完便自顾自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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