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遇袭了?”鹿铮关切地问。
楚痕点点头,回答道:“出手的是风陨阁的高手。”
鹿铮、鹿久闻言面面相觑,心想:这熊家是对楚痕起了必杀之心了。
不多时,有嫌疑的几个心腹就被叫了进来。当他们看到楚痕时,其他人都一如往常,唯有王胖子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扫视了眼这几个最熟悉的人,鹿铮面色平静地说道:“你们都是我鹿家的心腹,是我与父亲最信任的人,但我不知,你们对我父子,或者对鹿家是否有什么看法,现在你们全都可以说出来,我与父亲是不会怪罪的。”
“少爷说的哪里话,你与家主对属下不薄,属下岂敢有其他想法。”
“禀少爷、家主,属下也没有想法。”
“属下也没有。”
这几名心腹一个接一个地表忠心,很快就轮到了王胖子。
“属下愿为家主、少爷豁尽性命。”王胖子高声说道。
就在这时,鹿铮却是浅浅一笑,忽然冷声道:“既然如此,你又为何出卖鹿家?”
一语出,几名心腹顿时惊骇,目光立马转向一脸惊恐的王胖子。
王胖子语调颤抖地狡辩道:“少爷你在说什么呀,你忘了,当日二公子要毒害你的时候,是我赶回来报的信。”
“正因如此,我曾一度打消了对你的怀疑。若非楚痕一再坚持把你也放在试探名单中,我好险就错放了你这个叛徒。”鹿铮恨恨地说道。
“试探?”
几名心腹大眼瞪小眼,各个惊异万分,他们现在才知道,原来在他们不知情的情况下,他们已经通过了鹿铮的考验。
“试探?什么试探?”
王胖子心底发虚,冷汗止不住地往外流,但他嘴上仍是咬得死死的。
这时,坐在一旁看戏的楚痕开口说道:“那杀手怎么会清楚地知道我的行踪的?”
“你的行踪?”王胖子眼珠子一转,接着说,“你的行踪在场的谁不知道,凭什么就断定是我泄露出去的?”
“啪”的一声,鹿久愤怒地拍了一下桌子,大喝道:“还敢狡辩,你们告诉他。”
“楚公子上午去了城外采药。”
“楚公子今日去玄月阁买了功法。”
听到这里,不用再往下听,王胖子终于明白问题出在哪里,原来他们几人所得到的消息都是不一样的,哪一路出事,对应的那人便是叛徒。
“少爷、家主,你们原谅我吧,我是被逼的。跟我一起被抓的人,都被活活地剥皮、削骨,生不如死,小的实在是没办法了,才走错了路。你们就饶了小的吧。”
见已无法隐瞒,王胖子立即嚎啕大哭,一边用力磕着头,一边大声求饶,希望能捡回一条命来。
“现在求饶,晚了。”
冷声一语,鹿久抬手就要杀了这个叛徒。
“等等。”
就在这时,楚痕拦下了鹿久即将下落的厉掌。
“你怎么给熊家传递消息?”
熊家布置的暗桩不一定只有王胖子一人,顺藤摸瓜,或许能挖出更多的人。
“我只需要把消息写好,放到后门口的花坛底下,自然会有人来取。”王胖子老实交待道。
听到这句话,鹿久、鹿铮面色微变,这意味着永和城内尚有熊家的势力在暗中蛰伏。
“你还有什么隐瞒的?比如你写的消息有什么要求?”鹿铮追问道。
王胖子赶紧摇了摇头,说道:“没,没有了。”
“那留着你就没什么用了。”
说完,鹿铮猛然出手,一掌拍在王胖子额头。
“等……”
看着王胖子倒地身亡,楚痕无奈地长叹一声,他本来还想让王胖子给熊家传一条假消息。
鹿铮看着楚痕的表情,问道:“楚兄是想利用这个渠道传点消息?”
见鹿铮也想到了这一层面,楚痕点头道:“没错。”
鹿铮轻轻一笑,自信地说道:“那楚兄无需担心,我还有一个本事,就是可以模仿他人笔迹,足可以假乱真。”
“哦,鹿兄还有这等本事?”
鹿铮还有这么一手,楚痕倒是头一次听说。
鹿铮摆摆手,自谦道:“雕虫小技而已,不知楚兄想给熊家传些什么消息?”
“就假传我的死讯,让他们以为有机可趁。”
听到楚痕的话,鹿铮眼珠子下意识地转了几圈,随即说道:“或许,这对于我们鹿家,是一个难得的机会。”
永盛城,熊府议事厅内,熊震岳看完手中从永和城传回的消息,忍不住哈哈大笑。
“好,这个屡次坏事的人死了,鹿久这老东西也如惊弓之鸟一般,竟要逃回祖宅去。”
熊震海得意地笑了笑,说道:“大哥,我觉得这正是我们除了鹿家的好机会。”
“哦,二弟有何良策?”
“根据书信上所说,楚痕被杀,鹿久已经对身边的人起了疑心,这次回祖宅,连平日的很多心腹都不敢多带。如此一来,他身边的高手就只有金不闻一人,只要我们趁机杀了鹿久父,那鹿家也就完了。”
“好,二弟此计甚妙。只是前几次失手,咱们熊家折了不少高手,这一次可一定要确保万无一失。”
为杀鹿久、鹿铮,熊家派出去不少高手,可都是有去无回,现在熊家已经人手不足,经不起太大的消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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