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不定啊,陛下就是来寻戎婕妤的,你又不是不知戎婕妤如今身怀有孕,本来除了皇后,受宠之人便是戎婕妤,后宫之中母凭子贵的有多少,要我说啊,这戎婕妤如今是圣恩正浓。”
“嘘!”宫女四顾后,才道,“你可小心些,又不是不知里面那位是何人,方才那情形你也见到了,这两人定是无法共处的,让她听到如何了得,你还想不想在这椒房殿当差了,好歹里面那位如今的地位怕是无人可动的,总比那披香殿矮人一等来得好些,况咱们殿中的赏赐可要比披香殿来得丰厚多了。”
宫女的议论声虽小,奈何人多口杂,自也会被要事之人听去,转头便告诉了云瑟云岭,云瑟知这几日霍成君本就心绪不佳,也不想多事,训了多舌之人一番,警告不许再有此等议论也就作罢了,哪知就在云瑟教训宫女之时,云岭已跑至霍成君面前,为她抱不平了,云瑟进门之时刚好听到了几个字,不禁白了云岭几眼。
“主子莫要听那些人的胡言乱语,陛下出去都要带着主子,怎会如她们所言?”云瑟出于本心相让霍成君可以安心,却也知道竟云岭这么一实诚的抖落,还真是有几分难,云岭这丫头,虽跟着自己一段日子,加上这几月的磨练,倒是机灵了几分,可哪知在霍成君面前讲话还是这么不知轻重,难道没看出来这几日她都是忧心忡忡的,现在这么一说,岂不是让她更加烦忧?
云岭知晓云瑟的意思,也明白自己太过鲁莽,忙随着云瑟的话道:“云瑟姐姐说得没错,陛下岂会因戎婕妤几句诉苦便疏远了主子!”
听云岭此言,云瑟差点没气得吐血,这丫头一番好意没错,可这话明显不该如此讲,然而又不能责怪于她,云瑟正暗自为云岭捉急时,却听霍成君问道:“你是说戎氏向陛下说了几句,陛下就信了她的话,从椒房殿门口离去了?”
“可不是,那守门的太监还与奴婢言,陛下眼中可还有不少疼惜。”若说谣言便是如此传开来的,且越穿越离谱,那守门的太监本就看得不是十分清楚,不过加上了自己的臆想,与好相处,又是皇后面前的红人云岭讲了,云岭就如此搬弄到了霍成君面前。
云岭浑然不知自己究竟又讲了些什么,云瑟还真是为她捏了一把汗,心想:这傻丫头,又让小姐给套进去了,一激动,便把什么都倒了出来,知道已经救不回来了,也就随着云岭把所有的话都一股脑儿倒给霍成君,自己只是静静地看着她说得神采飞扬。
“还是云岭实诚”,霍成君看了一眼一旁的云瑟,露出几分俏皮之色,“你就想着如何瞒着我,可你瞒得住那么多双眼睛,那么多张嘴吗?与其让我从那些人口中得知不知添油加醋了多少的话,还不如你们老老实实与我言,自入宫我受她的气,受她的刺激还少吗,难不成连这么几句话都听不得了,若是如此,我便也不是霍成君了,更不配为霍光之女!”其实,霍成君并不是不在乎,不过是知道云瑟为自己心忧,不想她过多担心,同时也不想云岭被责怪。
对于云岭,霍成君就是喜欢她的性子,说来,倒是与曾经的她有几分相似,人或许在某一人眼中看到几分自己怀念的影子后,便会对这人多几分青睐,对一些宽容,况云瑟云岭都是如今这些人中,会陪伴自己最久之人,难得两人又是一心为自己,霍成君又如何忍心让这两人不安。
话是如此说,可当刘病已第二日至椒房殿时,霍成君心中难免还是不快,众人退下后,刘病已还未说什么,便是一句,“陛下怎不去怜惜之人那儿,还是怕我再为难她,特来嘱咐?”心中的不快,全在这一句话中体现得淋漓尽致,噘着嘴,别过头,就是一副生气吃味的模样。
刘病已也不来气,“你这是为了我昨日离去之事置气,还是有别的什么原因?”看到霍成君这样子,刘病已强忍着笑意,还想逗弄他一番,可是刘病已望了,这会儿霍成君可是真的心中有气,哪经得起他这番逗弄。
“成君心虚呗,气坏了陛下娇滴滴的美人儿,况人家还有身孕,真是罪过了,陛下以为,成君是不是该亲自向她赔个罪,认个错呢?”呛人的话,一听便知她那大小姐的脾气又来了,而且是真的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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