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筠柔,阿君……”霍成君的眼神在这三个自上久久移不开目光,甚至小声地念出了声,自也引得了一旁上官幽朦的关注。
“此人有何问题,你们认识?”听霍成君的昵称,何出神的形态,上官幽朦对着张筠柔也好奇了起来。
霍成君合上花名册,抬头看向上官幽朦,“陛下那日与我说,在宫中遇到了一个自称阿君之人,他以为是幼时之人,还让我留心打探一下,我方才看这名册,并未寻着有何人叫阿君的,看了一遍,只要此人名中带筠,想必便是此人了。”
“病已未免草率了些,如此,这天下凡是与君同音之人,皆可叫阿君,你也不与他说道说道!”上官幽朦却是觉着好笑,世上哪有那般凑巧之事,遇到一个自称阿君的,便当是曾经有过一面之缘的人,“成君,你该不会应下了?”上官幽朦的目光猛然一骤,看着霍成君方才那认真寻找的模样,还真是说不好。
霍成君尴尬一笑,默默点头,“他想找到那人,我便应下了,幽朦,你就帮我这一次吧。”霍成君拉扯着上官幽朦的衣袖,像个要糖吃的小孩一般,摇来晃去。
上官幽朦的双眸却未因她的天真模样而柔和,反而变得严肃认真,以手挡下霍成君还欲摇晃的手,“你可想好了,这不是我帮不帮你的事,有些事,你比我明白,那人若是就这样成了病已这么多年牵挂之人,你在这宫中会如何,病已对你又会如何,你可想过?”上官幽朦看着霍成君,突然变得语重心长,“成君,并非什么事都要装作糊涂,有的事一旦糊涂了,想再清楚便难了。”
“幽朦,你就随着我罢,我母亲做出那等事,我还有何选择?”那一双闪着灵光的眸子,忽然多了悲伤,忽然阴沉了下来。
“若这是你想的,我便随了你,只是怕你有一日悔之晚矣啊!”上官幽朦无法多做评判,但是霍成君所言的霍显那些动作,却也同炸药般,说不定那一日便爆了。
八月十五,天空还以明朗,一排女子亭亭玉立,这几人皆是经过重重筛选,最后留下来的,个个都可谓是人中翘楚了,真要说凭这一面之缘,挑出个一二三来,也是极难的,霍成君扫视一番,便将决定权送给了上官幽朦。
上官幽朦看到霍成君看向自己时,就知道这恶人只有自己来做了,不过与霍成君不同的是,再次见到这些家人子时,只觉距离刘病已上一次选妃,似乎早已物是人非,新人涌入,旧人还会有几个可以永远停留在帝王心中呢?
上官幽朦挑了几个看起来面相和善之人,只是到了最后一个名额时,却看向了霍成君,到这一刻,还有后悔的机会,事实上,上官幽朦也希望霍成君不要这般固执己见,不要这般执着,可是霍成君决定的事情,却也难改变。
接过上官幽朦的目光,直接道:“你们当中可有一小名为阿筠者?”霍成君之言让几人忧心,尚未入选,名字便已让皇后娘娘知晓,这未必是什么好事,锋芒过露,很多时候只会早来迫害,只是也有人好奇,为何皇后会得知这个名字。
作为当事人,那个自称阿筠之人,自然是明白霍成君为何会有此问,却也犹豫于该不该站出来,因为无法判断这会是自己的机会,还是让自己与这一步之遥的距离后会无期,最后还是那一点侥幸胜于那点儿担忧,“回皇后娘娘,家人子张筠柔,小名正是阿筠,那日不小心遇到陛下,冒犯之处,还请太皇太后与皇后娘娘恕罪!”
张筠柔语毕,便双膝跪地,她显然是聪明的,这样一说,还真是让霍成君要不就此成全了她,要不担着嫉妒之名,公然与刘病已作对。
霍成君与上官幽朦不约而同地看向对方,眼中尽是了然,并未有太多意外,“平身,既是陛下中意之人,自当与旁人不同,就将她封为婕妤,太皇太后以为如何?”霍成君大方给了超于常人的份位,上官幽朦却是一脸讶异,可霍成君既然提出来了,也只能点头。
待众人散去后,上官幽朦才问霍成君,“让她入宫已是你大度,竟然还给了这么高的份位,你想的究竟是什么,这婕妤仅次于夫人,况只有位至婕妤,方有可能成为皇后,你难不成是想让贤了,还是被她那番话气糊涂了?”霍成君完全不必如此,即便不好拂了刘病已的面子,让她入宫封个美人也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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