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韩增如出一辙的问题,霍成君哑然失笑,换上了几分惆怅,“韦老,棋盘之上我可操纵棋子,可棋局之外我亦有我的原因,之间种种,或许有一日韦老您会明白的,不过成君入宫,并非为了如今的位置,韦老您可相信?”霍成君满眼真挚地看着韦贤。
“希望老朽不至老眼昏花了。”既然她不愿说,韦贤也不再多问,只不过曾是自己觉着看得舒服之人,不想她成为了后宫之中的一个牺牲品,“荣华虽好,莫让这浮华迷了心。”只这一句,韦老便离开了。
霍成君望着韦老离去的身影,久久不能回神,直至霍光走到身边,轻轻拍了拍霍成君的肩膀,“成君啊,方才楚王之言,你莫要放在心上,宫中切莫任性。”刘病已的心思,霍光只觉越来越深沉,也怕有一天,霍成君一不小心便要在这皇宫之中举步维艰,总要及早提醒,心中才能安心些。
“爹爹放心,女儿明白”,看着霍光日渐苍老与瘦削的脸庞,霍成君心中不忍,“爹爹,自己身子才是最重要的,朝中之事若非紧要,也不必亲力亲为。”在霍府之时,每每深夜,还能看到霍光书房亮着的烛光,霍成君明白,这大汉朝如今的局面,霍光花了不少心思。
听到女儿的关心,霍光呵呵一笑,“为父还能撑几年,你在后宫还未站稳,我如何舍得,让你就此孤立无援?”粗糙的大手,轻轻地抚了抚霍成君的发丝,可惜时间流转,“成君,为父还是未能将你保护好,终归还是让你进了这地方。”刘延寿与刘胥之语霍光表现得云淡风轻,可心中更是后悔,更是心疼霍成君,每日里,要面对着这些个人强颜欢笑。
“爹爹,是成君自己选的,那些话女儿尚不放在心上,爹爹又何须在乎。”还是扬起了如同在霍府之时的笑颜,只为了让霍光宽心。
“成君,宫中人愈发多了,你一切要小心。”霍光放心不下,而他也明白定然有一天自己会护不了她,以霍家如今的形势,只怕自己一走,便再无掌权之人,如此,霍成君也只能依靠自己在后宫之中生存,或许上官幽朦尚可倚靠,可上官幽朦不过是挂个头衔罢了,越看心中越发酸楚。
“云瑟,小姐交给你好好照顾,她的脾气你也劝着些。”云瑟是能让霍光稍稍放心之人,凭她的经历,凭她对霍成君的心,总算能让霍光找到一点儿安慰。
霍成君看着霍光的背影,鼻尖亦是一酸,不知从何时起,每当看到霍光离去的身影,总是那般揪心,总感觉那般落寞,他曾在朝中说一不二,可是在子女面前,他也不过是一个染上银发的父亲罢了,只是一心为子女筹谋的老人而已。
“外祖父年纪大了……”与霍成君同感的,还有上官幽朦,霍光的步子虽然依旧稳健,可却不如以往那般的速度,而是放缓了,开始不再骑马而行,开始需要人扶着才能上马车。
“幽朦,你何时来的?”
“在那地儿见不到你,便寻了过来,人也散的差不多了,赶紧回去,免得陛下着急了。”上官幽朦拉着霍成君便往回走,此时不过剩下三三两两的人。
剩下的人中却有韩增,不一会儿,便随着刘病已一同去了宣室。
当刘病已找上自己的时候,韩增就知道自己躲不过了,他这闲人,只怕是要忙起来了,果不其然,刘病已没一会儿,就与自己讲,至宣室商谈。
霍成君回至椒房殿,忽然发现只有云瑟跟在自己身边,而云岭不知从什么时候已经不见踪影了,云岭不是会乱跑之人,又是夜里,今日来往之人甚多,霍成君的心也就提了起来,忙令云瑟掌灯追寻,正当霍成君也欲出去相寻之时,一道熟悉的身影却是映入了眼帘。
“陛下怎么来了?”今夜霍成君倒真未想过他会过来,一则既是张婕妤生辰,刘病已对她又有情,理该陪着她;二则霍成君也没这心思琢磨这些,现在一心只想着寻云岭。
“出什么事了,进来之时看到云瑟匆匆往殿外走,你这也要出去?”对于霍成君的这句疑问,刘病已心中还真有几分不快,不过看到霍成君满心思已随云瑟而去,也就暂且搁置一边。
霍成君虽然着急,可是眼前的是刘病已,也就耐了性子,眼珠一转,“陛下,帮成君寻寻云岭可好?”
刘病已却是一惊,“我当什么大事,云岭随你入宫也好些日子了,难不成还会迷路,看你着急的,指不定是贪玩,在哪里多留了一会,你还怕她丢了不成?”刘病已不以为意,可神色却又变了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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