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桓际形影不离十几年,桓郁早已经练就了一身哄弟弟的功夫。
短短几句话,萧姵整个人就舒坦多了。
不仅是刚才的别扭,甚至连昨晚的恶心似乎都渐渐淡了。
她深吸一口气道:“桓二哥,你可真会安慰人,比我小五哥强多了。”
桓郁笑道:“话不能这么说,小五哥是你的至亲,与我是没有可比性的。
就好像阿际,他也曾说过小五哥比我强多了。”
萧姵吐了吐舌头。
她才不相信咧,桓三那厮就是桓二的跟屁虫,在他眼里谁能跟他哥比呀?
※※※※
接下来的几日,桓郁的话似乎得到了应验。
麒麟卫的队员们训练越发积极,即便加了量也依旧没有人叫苦。
当然,效果并没有他们自己期望的那么好。
毕竟习武是一条艰苦且漫长的道路,加之队员们的年龄偏大,短时间内想要见成果几乎不可能。
萧姵和桓郁不想打击队员们的积极性,尽量以鼓励为主,辅以一些新颖的训练手段,避免他们因为疲惫产生厌倦的情绪。
忙碌的日子总是过得很快,转眼就到了三月初九。
因为第二日又逢休沐,花轻寒的生辰宴格外热闹。
除却花家的至交以及他从前的好友,麒麟卫的四位队长和其余三十九名队员全数到齐。
天气晴朗繁花似锦。
花夫人早在半个月前就开始为儿子的生辰宴做准备。
虽不至于整座府邸彻底翻新,也尽力做到了美轮美奂。
参加生辰宴必然要送礼。
少年们送的礼物和女孩子们大为不同,但内容同样很单一。
珠钗簪子换成了文房四宝,荷包帕子换成了字画诗作,若是比起实用性,甚至还不如女孩子们的礼物。
文渊侯府是出了名的富贵,府里人口又少,自是不会在乎别人送什么样的礼物,价值几何。
但自从萧姵许诺之后,花轻寒几个月来一直都在盼着自己的十七岁生辰。
小九不是寻常的闺秀,必然不会送他吃食绣品。
字画诗作她也会,而且他也很乐意收藏,但那样的礼物很多人都在送,显得不够特别。
她究竟会送自己什么呢?
少年们的礼物陆陆续续送出,最后只剩下了萧姵。
花轻寒性格内敛,不好意思当着众人的面追问,只能频频看向萧姵。
萧姵实在是受不了了,走到他身边小声道:“轻寒哥,你是想我现在就把礼物拿出来,还是待会儿我单独送给你?”
这种问题哪里需要选择。
花轻寒忙道:“我选后一种。”
萧姵道:“你今日是寿星,可不能失了礼数。”
花轻寒只觉得一颗心都落到了实处:“那你待会儿少喝点酒,手上的伤还没好全呢。”
“知道了,知道了!”萧姵把他推到了大厅的正中央:“谢远,你们几个不是号称学富五车么,有本事来和花世子比一比,输的人罚酒三杯!”
气氛瞬间便热闹起来,作诗的,写字作画的,猜拳行令的,每个人的特长虽然不同,但并不影响大家在一起玩得开心。
论吟诗作对,花轻寒绝对是勋贵子弟中的翘楚,几轮下来,谢远赵骏等人都喝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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