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分明是刚来,怎地这便让走了?
“去罢,本宫想图个清静。”
她话语之中尽显孱弱。
“也好,那微臣便不再打搅。”
他拱了拱手,正值转身之际,盛尔雅又在身后开口。
“切记,此事万不可告知旁人。”
她口中说的旁人便是如今在密室之中的时戎。
“嗯。”
时昱心知,没有回头,低声应下,便直接抬脚离去。
小玉看着他身形渐远,不解的看向盛尔雅。
“公主为何这么着急让时统领走?”
盛尔雅躺下身子,没有回话。
心中却是回应着。
若是真的时戎,她甚至不介意他在此一夜相伴。
但他不是,何苦为难一个本就身逢乱遭之人在此相对无言。
是夜,弦月如钩,街道之处烛光闪烁,伴随着那淡淡的冷风,吹的人心中顿显一阵清明与半分混沌。
时昱快到府中的时候,已然没有心思再去思索其他了。
可越是一波未平便更是一波又起。
他这刚走近将军府门口,身旁便一阵凌冽的冷风袭来。
那随着在那月色之下,映射而出的银光直对上时昱的双眸。
他蓦地从腰间抽出那软剑对上那袭来的刀剑。
时戎从前杀人无数,自然树敌众多。
现下这在将军府门下,直奔自己举刀之人,想必便是冲着自己而来。
“阁下何方指派!”
他一手应对着那刀剑,突兀出声。
那人显然没料到,他会如此询问,咬牙切齿道。
“杀人偿命!何须多言!”
两人刀锋相对,犹如电闪雷鸣。
锦城如今不再此地,他将时昱送到前门之后,便自己驾车将马车停回后门。
如今这前门只余时昱一人。
那黑衣人刀刀直逼要害,显然是想取时昱性命。
黑衣人的刀法应对,都是从前根据时戎的刀剑之法钻研而出的。
但那人更没料到的是,时戎擅长用刀剑,而时昱最擅长的便是用针。
他从前的玉骨扇柄便藏针些许,以来应对不时之需。
如今自然也是将针备与身侧。
几枚银针而去,正中那人的穴位。
那人只觉得自己半身顿时麻痹,身形逐渐不稳。
他突然吹哨一声,轻笑。
“你以为,只有你会来阴的吗?”
接着不知从何处飞跃而来一人,身扛一个黑色沉重的布匹,随之将那布匹丢在时昱的面前。
便直接携着那中针之人而离去。
时昱本想追上去,奈何如今只有他自己一人,敌不寡众,他也本不是善战之人,从而便未追去。
在他用剑挑开那黑布首部之时,却还未看清里面是何。
身旁便被一众举着火把从街道之处而来的侍卫团团围住。
“时戎!你竟然残害朝廷命官之子!”
时昱看向那说话之人,此人眼熟,他想起来了,正是从前在上朝时,见过常常跟在宰相身侧的尚书令向建。
他眉尾轻扬随着向建震惊的眸子,低头看向自己刀剑刚挑开那黑布之处。
只是这一看,他不由得惊的脚步不稳直后退一步,那黑布之中包裹的,竟是一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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