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亮那暗格之中。
眼见那里面有一个黄青色的竹筒,好似放置多年的样子。
锦城听着那箱子除了最初的响动,旁的没有其他动静,这才慢慢松开指缝。
正瞧见时昱的双指从那箱中夹出那竹筒,随之直接将里面的卷着的纸张取出。
“这是...”
时昱没有理会锦城的纳解,将那烛台放到一旁,随之双手抻开那信件。
泛黄的纸张上面慷锵有力的字迹乍现。
莺鹊,爹爹知你气我恼我怨我,你执意嫁给他,我自知拦不住你。
我只恨自己气急攻心,才对你说出断绝父女之情,所言并非本意。
虽不知你如今过的如何,但若是能享乐顺心遂愿,为父也算欣慰。
听闻你们将要大婚,为父便准备将这和你娘一手创立的承梅机交付余你。
身在外还是有些傍身之物的好。
只不过我如今已是废人,自知活不长时间,便不去与你祝贺了。
只要你能安康,我哪怕这边去追随黄泉之下的你娘,也算有个交代。
不知你何时能看见爹爹的此封信件。
愿等...
时昱瞧完此信,顿时心存疑虑。
“锦城,你可知尔雅的母妃名为何?”
锦城闻言,一脸沉思状。
“尔雅公主的母妃在陛下还未登基之时,便已身死,只闻皇帝登基后,追封她为鹂妃。”
黄鹂鸟便是黄莺!鹂妃!莺妃!莺鹊!
是了!
那这写信之人,岂不是尔雅的外祖父?!
时昱刚想通此事,抬眸便看见锦城被他身后一人一个手刀劈晕倒地。
他还未拔出长剑,那黑袍之人便手握一枚短刀,将那剑刃抵在时昱的脖间。
“你是何人?!”
那人声音好似是被伪装过的,发出的声音,沙哑低沉,雌雄难辨。
这人身形无影,功夫极深,时昱这功夫竟一个回合还未开始,便被威胁。
“在下时戎。”
他声音不卑不亢的应着。
那人闻言却是轻嗤一声,随之冷言说道。
“不管你是时戎还是时昱都不重要,我问的是,你是何人指派,竟有这梅令在身?!”
他说这话来,语调未变,言语轻巧,好似在说一个众人皆知的事情,却让时昱听的顿时后背一阵凉意袭起,从前要是说着承梅机的人晓通万事,他只当是夸大其词,如今看来,当真如此...
“此事说来话长....”
时昱本想卖个关子。
“长话短说!”
那人的短刀直接在此朝着他的脖颈逼近,感受着那刀剑之上的凉意传来,时昱敛下心神。
“是尔雅公主托付于我。”
“公主?”
那人语调顿高,明显的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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