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青瞪了一眼,穆云缩了缩脖子嘿嘿一笑,萧望之深吸一口气:“那就得罪了!”
旋即闭眼盘膝于一方,穆青也坐于令一方,眼神微不可查的扫过刘询,随着二人的入定,这神机百炼好似活了过来。
彼时,萧望之化身黑色兵团,执兵三万率军攻城;而穆青则为青衣军团首领,率军七千固守坚城。一时间,这小小沙盘肃杀之气凌冽全场,刘询好似置身于千军万马,热血沸腾。
战场之上,萧望之分兵五千绕至北门,企图切断城池的供给之路,使青军陷入孤城之危。而自己则引步兵一万正对南门,另留一万作为储备后援,两班轮换;而自己的所有战骑共计五千分别驻扎在东西两门,以作侧应,预防穆青出城偷袭,以及谨防穆青求援。
青城之内人心惶惶,供给被切,若坚守不出则很快粮绝,黑军可不战而屈人之兵,然若倾巢出动,则很容易被其偷袭,失去了天堑城墙将很快被吞噬。
沙盘之中黑夜很快笼罩,穆青派遣百名轻骑驱赶着千名百姓从西门出城,彼时的西门只有两千余骑兵。
这是一个难题,如今城内人心惶惶,若是将这些百姓歼灭则很容易让城中军民团结誓死不投,但若是放任其离开则很容易被混入的探子传出情报。
“杀人诛心!”
战争就是如此的残酷,所有人都是棋子,而百姓就是最底层的棋子,但却又是最能改变局势的棋子。
萧望之犹豫良久只得下令让行,西门是守卫最薄弱的一处,但确实最险要的一处,因为此处只有一条大道,两面都是高山,所以斥候藏入其中很难被抓住。
两千余骑兵让出小道,一千百姓感恩涕零,城上守军也稍感心宽。然千名百姓行不过五十里却见前方大道已被阻断,后方更有五千骑兵神情肃穆,杀伐之意浓烈。
刘询心中猜想:“放百姓则让城中心宽,投降消极之意浓烈,此时再歼灭则防止消息走漏,够果断。”
然而萧望之却并未将这些百姓歼灭,而是全部俘获。不过这也在穆青的计划之中,萧望之的轻骑去截杀百姓,则造成了防守上的漏洞,这三万军队本来就很难围城,如今更加捉襟见肘。
只见东城门打开,一千轻骑很快突破了步兵的防线,骑兵的调走导致机动性相差太多,这一千轻骑创造了机会,很快五十轻骑扬长而去,余兵再次回城。
这一战双方损耗不大,但是情报已经传出,如此援军将会提前来临,十日之内不决胜负,萧望之只能退走。
第二日,萧望之命令士兵将百姓推至军队前方,以作肉盾,正可谓以其人之道还至其身,尤其是那些守城士兵见到自己的妻儿老小纷纷抹泪不知如何是好。
“将军!”
守卫进退两难,眼见百姓迫近,若再无行动,萧望之将进行攻城。却只见穆青一声令下,将无数食物抛掷城下,那些百姓得见纷纷不顾黑军的呵斥,捡起揽入怀中,一个个泪如雨下。
城中缺粮他们自是清楚,如今将粮食抛下分明是告诉他们,他们将与之共存亡。这群百姓想起自己的丈夫或儿子在城头浴血而自己却成为累赘,纷纷不再配合与黑军起了冲突,更有不少人在这之中死亡。
哀兵,城头守卫睚眦欲裂,黑军的所作所为更传递了一个信息,那就是城破人亡,若其善待城下百姓,则他们愿意投降献城,然冲突发生的太快实在无法控制,如今千名百姓只剩八百,虽然已被安置在一旁,但是心态却已发生变化。
第三日,青军照例需要抛下食物,这也是为何萧望之不去屠了这些百姓的原因。如此两天时间,城中余粮已然断绝。
将这些百姓押解至一旁,让其亲眼见证自己的亲人血战,萧望之合兵一处,猛烈攻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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