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我不擅长朝堂之上,那些争权夺利之谋。”穆长川摆摆手。
听完穆长川的话,常怀镜发笑,他缓缓道:“欲要立于庙堂,总要学会些保命的手段,你只管说便是!”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穆长川觉得自己要是再藏着掖着,就显得小气,他心下一横,就正声道:“小婿,以为我们目前静观其变即可。”作为常琉璃的夫君,景王常怀镜的女婿,穆长川自然不会为帮长盈公主,而搭上景王府上下近千条性命。
“为何?如今大家可都在押宝呢。”常怀镜故做疑惑的问道
“父王,如今您已是王爵,封无可封,没有必要再掺和这事,况且我们在边境,一旦庙堂那边皇位争夺失去控制,难保梁国不会混水摸鱼啊,恐到时分身乏术。”
穆长川的话,已说到常怀镜心坎上去,他笑笑:“你不是看得挺透彻的吗?何必自谦。”
夫君与父王的意思,常琉璃是听得出来的。令她不解的是,既然父王不准备搅和进,皇位之争的漩涡,为何还要遣大哥去都城“父王,我们既不准备参与庙堂之争,何故还遣大哥去都城?”
“这个时候,就算我们不表明态度,也会有人来纠缠我们,让你大哥去,就是要给他们一种我们已有倾向的假象,明白吧。”说这话时,常怀镜的心情,比之刚才要轻松许多,穆长川被三皇子遣的刺客所伤,常怀镜一直担心他冲动之下,主动卷入庙堂之争的漩涡中。不过通过穆长川言语间的意思,常怀镜确信,这一切是他多虑。
“我这泰山大人,行事滴水不漏,还真是个老狐狸啊。”穆长川见常怀镜,对全局把控如此老道,心中连番感叹。
“不过,父王,庙堂之争我们可以不管,梁国我们却不得不防啊。”滕国内乱将起,梁国肯定会有所动作的,穆长川想知道,常怀镜有何对策。
常琉璃见他们翁婿二人,还要说下去,心中欢喜,起身就去给他们上茶。
穆长川所言,常怀镜亦有所考虑,不过若单凭景王府所辖几城抵抗梁军,他没什么把握。“我已给滕甲去信,约他联防梁军进攻。同时我准备放弃百湖城。”
“为何放弃百湖城?”穆长川讶道,岳城与静安城在百湖城两侧,可以大大降低百湖城的防御压力。
“父王,小婿认为若梁军进攻,藩王属地,对我们反而是个好机会,不仅百湖城可以保住,没准还能再下一城。”穆长川接过常琉璃递过来的茶水,继续道
“哦!什么好机会?你说说看。”穆长川的话,让常怀镜吃惊不小,景王府的甲士不过十四万,需要防御的城池有四座,万一被各个击破,不仅所占梁国的城池保不住,连带定襄城也有失陷的风险。
“这个就要看梁军的攻势,及庙堂的态度了!”滕国先皇驾崩,庙堂必不安稳。穆长川认为梁国只要不傻,绝不会错失如此良机的。但只要梁军进攻,其攻势绝对很大,而梁军的进攻重点,很有可能还是在岳城方向,毕竟那里易攻难守。
“哦!你是说向庙堂,索要财物与兵员。并相机夺下西中城?!”常怀镜眼睛一亮,声调也高上几分。西中城、百湖城、静安城为犄角之势,不过西中城与百湖城之间,道路崎岖难行,上次便是先绕道,先拔龙韵城,再围困西中城的,但若是从静安城出击,那就不一样啦。
常怀镜战来不愧为沙场老将,言语一点就透,穆长川点点头,面露敬佩之色。
常怀镜陷入沉默,穆长川的想法,他不是没想过,只是以往滕皇,有意压着景王府势力,常怀镜每次索要粮饷,白龙殿都是拖拖拉拉,这次滕皇驾崩,没准还真是个机会,若粮饷充足,兵马满员,直接去攻打西中城,这胜算就大上许多,想到这里,常怀镜正声道:“好!就这么办。”
见常怀镜他们说完正事,常琉璃忽记起刺客的事,便询问穆长川:“夫君,那些刺客,竟知谭未离府,我们郡主府应该有内奸吧?”
穆长川眉头微皱,缓缓道:“应该有内奸,郡主府里除谭未与封天越外,其他人需要彻查一下,只是需要大量可靠之人去做。”说到这里,穆长川抬头看向常怀镜,郡主府人员复杂,既有甲士,又有侍女与仆役,很多人都是景王府的老人,由郡主府来查,很可能无功而返。故他想借景王府的人手来调查此事。
穆长川的意思,常怀镜明白,他笑笑:“这些事交给凌风去做吧,他擅长这个。”穆长川欲借此事,顺便也查下卓玉的背景。穆长川以后要重用她,背景调查是跑不掉的,借着郡主遇刺这事进行彻查,也保全卓玉的颜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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