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三下午,郭兴将来人礼送出去,摸着入手的百元大钞,心里美啊。
本周过半,前来寻他算命之人不断,也有出手大方的,如刚刚送走这位,三言两语,潇洒掏出一百,恭敬递给郭兴。
郭兴右手沾沾口水,咧开嘴坐于沙发数着钱,全然不顾钱有多脏。
一千多进账!
加之通格拉格付于郭兴的两千,之前攒下千余,如今身价达到半万员户。
遗憾之事,老刘走了,按他话说,不想如此挣钱,挣未成年人之钱,怕人背后戳脊梁骨,说他老刘哄骗娃娃。
郭兴无法挽留,老实巴交之人,对于脸面有时看得重,赚踏实钱,睡踏实觉,才是他们平平淡淡一生之写照。
如今,郭兴少年神算已小有名气,等慢慢发酵,既然老刘不干,影响不大,算命这行,只有口口相传,才显高深莫测,吆喝打广告毕竟不是长久之计。
既然老刘主动不干,郭兴挽留一番后,也借坡下驴,二人好聚好散,免得伤了和气,伤了老实人自尊。
越菲凡突然到访,让郭兴数钱的兴致荡然无存。
一件粉色运动外套搭破洞牛仔裤,掩盖了半身汹涌,展露了下半身玲珑,一顶棒球帽下,妆容浓淡相宜,让郭兴看眯了眼。
“咳……嗯……听说你生病了,如今看来,贼眉鼠眼的,也不像有病的样子。”越菲凡轻咳,进入对话模式。
郭兴收起猥琐样,站起来为越菲凡让座。
“越老师,您怎么来了?”他无视了关于生病的话题。
越菲前两天外出采购特产,穿行白塔公园时,发现老刘举的告示,今日课后,寻到出租屋,
越菲凡微怒道:“不是老刘告知,七中师生都被你欺骗了,不曾想窝在这里,这是全职开门营业?”
郭兴挠着头傻笑:“越老师慧眼如炬,学生不是读书的料,出此下策,也是万不得已。”
“有什么不得已?算命并非长久之计,拿自己前途儿戏,目光短浅之辈。”越菲凡真生气了,如此聪明的少年,竟然走离了大道。
殊不知,她来此目的恰恰是试探郭兴神算之能和秉性。
郭兴听出越菲凡的真诚,劝人向好,有何抵触,也不能拿好心当驴肝肺。
“感谢越老师肺腑之言,我是烂泥扶不上墙,枉费您一番苦口。”
越菲凡平复一下情绪,没好气说道:“老师来了,也不倒杯水?”
“哎呀,您稍坐。”
越菲凡打量着内设,一床一几,沙发配书桌,虽说简陋,胜在干净整洁。
人说,一人之秉性,往往能从起居中有所反映。
郭兴客气道:“越老师,您喝水,感谢您探望,关于我的情况,您别告诉马老师。”
越菲凡思忖,她也是借由找其算命,自己刚刚还大义凛然,正愁如何开口,这小子,不声不响给她一个台阶。
“不告诉马老师不是不行,得让我知道你除了算命一道,还有什么本事。”
郭兴暗道,这次不是来算命?亏自己还不留痕迹给她台阶。
“实不相瞒,除此一道,也没什么本事,不知越老师打算如何考较?”
越菲凡稍显愣神,这家伙,刚刚还处事老辣,眨眼功夫,又将皮球踢回。
“嗯……咳……你对你算命很有自信啊,上次或许你对我有所了解,被你浑水摸鱼得逞了,我看还得探探你的底。”越菲凡只能自圆其说,强行将前来目的扭到台面之上。
郭兴不解,有道是,穷人算命求富贵,富人算命保财富,这越菲凡所图何事,一而再试探自己?
“您想怎么试探?”郭兴也试探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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