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神宗的调查自然没有结果,风朔也没再露过面,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
当初的十八位长老还剩五个,其中包括大长老风忌和蓝词。五人忐忑了许久,也没见宗主有下一步的指示。
失去了十三位长老,自然要从新选拔,否则风神宗将难以运转。从新选拔,也就意味着风神宗高层将要重新洗牌。
当然这些事情与李邪半毛钱的关系也没有,长时间单调而孤独的旅行,令他们忘记了时间。
醉里乾坤大,壶底岁月长。
也许三天,也许五天,又或者是八天?
马车驶出了雪谷。
寒风猎猎,白雪皑皑。
还有徐徐炊烟。
不再是单调的苍茫,有了人间的味道。
无论是江湖事,又或者修炼界的恩怨,很少会波及到寻常人的生活。
只不过现在最重要的不是感慨凡人的生活,而是找一间酒馆,找一家铁匠铺。
酒快没了,飞刀早没了。
作为一个酒鬼,没有酒怎么生活?
作为一个刀客,没有刀怎么生存?
马车驶过凡人的村庄,进入凡人的小镇。
李邪已经很久没见过凡人了,除了他自己。
无论多冷的冰雪,也冻不住人间的热情。
街上熙熙囔囔人来人往,叫卖声,喝骂声,调笑声,不绝于耳。
一些胆大的姑娘,见到帅气而又年轻的光头马夫,不时抛出眉眼儿,逗得马夫的脸儿,红一阵儿又红一阵儿的。
“咳咳……”
咳嗽声传出马车,并没有引起过多关注,寒冬腊月有个头痛脑热的,再正常不过。
哪里的酒最香?
自然是万花楼。
哪里的酒最好?
自然是一品楼。
“去一品楼。”
李邪瞟了眼窗外,说道。
最香的酒,未必及得上最好的酒。况且马夫也未必受得了酒香,学了这么久,还是不懂酒。
马车行驶到一品楼门前,李邪找了件紫貂披上,倒不是御寒,而是大冷天的穿个蓝衫过于引人注目了。
李邪是一个低调的人。
穿紫貂的,又怎么低调得了?况且他还那么俊俏。
随着李邪走下马车,属于马夫的目光转移到了李邪身上。
“这是哪家的公子哥儿?”
“好俊,就是单薄了些。”
“真是我见犹怜呀。”
……
“咳咳……”
也许是失了气海雪山的原因,李邪咳嗽的毛病一直没好,脸色还是有些苍白。
马夫认为他那是饮酒过度,可惜他不敢说出来。说了总是要被罚酒,醉酒的感觉实在是难受。
许是长期咳嗽的原因,李邪行走间总是微低着身子,不像其他才俊那般雄赳赳气昂昂的。
这副弱不禁风的样子,有一种别样的病态美,更是惹人怜爱。
李邪病情如何,别人看不出。但是肯定有钱,不是什么人都能穿上紫貂的。
“马夫,以后买衣服,省着点。”
在众人惊诧与艳羡的目光中,李邪对马夫轻声道:“这一件紫貂够我喝十年的酒了。”
马夫点了点头,并没放在心上。
少爷是富贵人,别说紫貂,龙袍他都想给少爷买一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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