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流云风见状,眼中寒光一闪,握笔成剑,浩然剑意勃然而发,直指儒生。
那儒生只感到一股恐怖凌厉的剑意袭来,心中发毛,生出一种濒死的感受,骇然回防,以文气化为盾形护住全身,向后疾退。
只是剑意如影随形,始终无法摆脱,直到退到百米之外,剑意才消散,出了一身冷汗,脸色骇然。
“墨、墨者剑意?这少年到底是儒门弟子,还是墨门弟子?”
就在这时,流云风冷哼一声:“禁术小道,也敢在这现眼!”
远远看见浩然文气化为一把数米长的光之巨剑,斩向那禁术光球,光球破碎,再难维持封禁的效果。
乔羞玉身心得以舒释,再次吟唱诗经小雅“如南山之石,牢而弥坚,金石难开,如苍崖之松,翠而丰茂,严寒不压……”
文意驱使文气化为南山石,苍崖松,护住全身,她本是灵性过人的女子,又饱读诗经,吃此一堑,立即领悟了应对之法,歌声清脆,念头流转,滴水不漏,再难有可乘之机。
流云风眼露赞赏之色,就在这时,危机忽起,从身侧暗处无声无息地攻来一把长矛。
“风骨为盾!”
长矛击中风骨盾,直入寸许,几乎要触到他胸口,突然枪身一抖,竟震碎了风骨盾。
力道刚猛而不失灵巧,比起他在彭镇之外击杀的魔国千夫长魔国千夫长更胜一筹,连他的风骨盾都能震碎。
流云风以笔作剑,点在枪身上。
叮地一声,两人身体同时一震,向后飞退。
流云风握笔而立,盯着眼前高大威武的银甲武士,看他背后背着一把数石的长弓,手持一把锥形长枪,眼神锐利,气势非凡,显然就是刚刚在王府上空以箭射断他的文气所化真丝之人。
流云风说:“听闻鲲王府有侍卫长名叫杨长胜,一身家传枪术惊人,入山贼敌寇大营如闲庭信步,如今一见,果然气势不凡。”
银甲武士收枪而立,战意却不减反增,气机牢牢锁定流云风,丝毫不用怀疑他此时的冷然杀机,绝不是能被人三言两语动摇意志之辈,只要流云风稍有动作,立刻就会施以雷霆一击。
他的身后,是十几个被卸了胳膊的弓箭手,倒在地上,并无性命之忧,还有一名弓兵长,肩头中了一箭,血流不止,正是刚刚以纵横言术,流云风喊话那位。
他目光灼灼地盯着流云风:“流云世家年轻翘楚我见过不少,却从来没见过你这么一号人物,看来名门世家底蕴果然深厚,非常人所能想象,不过,你纵然实力不弱,也绝不是我对手,年轻人要爱惜性命,跟我回去吧,王爷爱才,只要你肯将王爷的女人归还,王爷未必不能饶你一命。”
流云风淡然一笑:“没有比过,怎知你定能胜我?”
银甲武士眉头一皱,“年轻人心高气傲,自视甚高送了性命的数不胜数,刀枪无眼,一旦出手,难保你性命无损,劝你不要自误。”
“若真是高手,又怎么不能点到即止?只能说火候不够,不过你放心,我倒是可以收放自如,保证不伤你性命,毕竟你是江夏城难得一员猛将,伤了你就是伤了江夏军的元气。”
对方一时语塞,冷哼一声,不再言语,长枪遥指,枪意直射流云风心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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