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朽时间不多,神智只能维持片刻,一旦消散,只怕又要化为怨念害人,乘着神智清醒散了这一身怨力……”
说着,手轻轻一扬,抓取月光,凝为上千根银白细针,浮于空中,突然射向自身灵体,银针入元灵之体,爆发出比月光明亮数倍的白光,最终爆散开来,天地一片清明,灵力重回天地之间。
光雨之中,有一道银光闪电般刺入乔羞玉的泥丸之中……
流云风沐浴在这股至纯洁净的浓郁灵力之中,身心皆受到洗涤,心头隐隐有一丝明悟在萌动,仿佛茧中之蝶,就要破壳而出。
他知这是境界即将再次突破的征兆,但就在即将水到渠成的瞬间,身体有另一股炎热的力量突然冒出,将这萌动之意给强压下去,两股寒热之力将他身体当成了战场,水火不容,交缠在一起。
全身经络都仿佛被撕裂,痛的他几乎休克过去。
心知这是封天五重禁的反噬之力作怪,每当他的修为再上一层楼时,就会有新的反噬之力出现,压制他的境界突破。
这时,他身边的乔羞玉眼角缓缓流下两行泪,眉头紧锁,神情悲怮,似乎在经历着什么可怕的事。
悲呼一声,从幻象中清醒来,擦去眼泪,恢复了往常模样,只是额头泥丸处,有一颗淡淡的粉色印记,像一朵精致的莲骨朵儿。
流云风一直静候在旁,看到这时,已印证了心中猜想,这乔羞玉果然就是医门乔氏后人。
乔羞玉此时已无初来时的畏惧,走到古井前,纵身跳了下去。
不一会儿,浑身湿漉漉的她从井里爬出来,手中还拿着一个紫黑发亮的檀木盒子。
走到流云风跟前,将檀木盒子递了过去。
“这本来就是你们乔家之物,收起来吧。”
“多谢公子。”
乔羞玉默默的走到井边,跪倒磕了三个响头,起身时,已恢复了往日模样。
此时的她眼神之中比往常多了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心事,让她在一夜之中似乎成熟了不少。
流云风也不知带她来这里认祖归宗,到底是成全了她还是害了她。
……
回到客栈,乔羞玉坐在灯下,小心翼翼的打开黑檀木盒,里面放着一个白玉瓶和两本残卷,残卷的纸质奇特,非金非木,看上面清晰的纹路,像是两张皮制作而成。
两本残卷,一本是“伤寒杂病论”,一本是“灵枢针经”。
乔羞玉翻开伤寒杂病论,一股厚重古朴之感迎面而来。
浩然意念从卷中迸溢而出,乔羞玉如遭重击,身体一晃,脸色发白,显然无法承受这残卷之中文意冲击。
得亏她自幼吟唱诗经,心性纯净无染,只是神识受到冲击,就如被纵横言术当头棒喝一般,震慑了心神。
换作是普通人,光是这一眼,便已变成白痴。
流云风吃了一惊,闪到乔羞玉身边,从她手中夺过古卷,只是一眼,便被上面的文字所震撼,心念儒门经义,镇定心神,合上卷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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