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杖下去,流云风纹丝不动。
流云嘉感觉手中之杖像击打在了棉花上一般,越往前越吃力,最后杀威杖停了下来,离流云风膝盖只差丝毫距离。
在外人看来,这一杖威力之猛,足以击碎坚硬的岩石。
只有流云嘉自己心里明白,刚刚那一杖,根本没有伤到流云风分毫。
脸上有些挂不住,冷笑说:“这一杖,我只用了一成力,只是想给你点教训,你若再不跪下,真把你打瘸了,可别怪我出手不留情面。”
流云风瞥了他一眼,“我敬你是我兄长,让你三杖,是礼数,三杖之后,若再咄咄逼人,休怪我不给你留脸面。”
流云嘉一张俊脸涨得通红,“你找死!”
手中杀威杖显现出一根根如血丝一般的文脉,如同有了生命气息一般。
这是见性文脉,可让化形的文气如同拥有生命一般,更加灵活多变,威力也更强。
又是一杖,抡向流云风膝盖……
这时的杀威杖,已隐隐带着一丝杀气。
乔羞玉看在眼里,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虽然知道流云风的实力早已远远超越了明心境,但在封天禁制的压制下,境界始终只是停留在明心境,她也不知道他能不能抵挡住流云嘉这发怒的一杖。
流云嘉无论是境界,还有身份地位,都高出他一大截,占尽了优势。
情急之下,恨不得帮他挡下一杖,但她也明白,以她目前的实力,只会成为他的拖累。
实在不忍见他膝碎腿断的画面,闭上眼睛,不由自主地捏紧了他的手。
流云风回头看了乔羞玉一眼,只见她俏颜惨白,娇躯轻颤,心中感动,轻声说:“不用担心,他伤不了我。”
乔羞玉睁开眼睛,看着流云风温和坚定的目光,颤抖的身子稍微平静了一些。
杀威杖抡下,发出呯的一声闷响。
流云风不躲也不闪,站立如松,浑然不动。
流云嘉一杖抡下之后,见流云风全然无视他的存在,竟还有闲心安抚身边美婢,怒火淹没了他的理智,心里只想将这个几次当着长辈的面让他下不来台的小贱种抡倒在地,将他打得跪地求饶,痛哭忏悔为止。
“礼有云,事亲有隐而无犯,左右奉养而无怨!”
他口念《礼记》经义,敬亲大义化为滚滚如洪的文气,手中杀威杖足足粗了一圈。
文脉如青筋一样暴露在杀威棒之上,显示出他此时心中的暴怒。
座上的流云耀看在眼里,眉头皱起。
从流云嘉挥出第一杖被流云风挡下之时,他便已看出流云风修为绝非如表面一般只是明心境,只是碍于众多长辈在场,不忍落了自己这胞弟的脸面。
流云嘉眼中杀气腾腾地盯着流云风:“上次在祠堂,你府中那只死老狗冒犯我母亲,让他自裁而死,便宜了他,今日你再次对我母亲语出不逊,我若不将你这逆子倔骨打折,枉为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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