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云风叹了一口气:“话不投机半句多,你若没什么事,恕不招待。”
转身就要回屋里。
流云嘉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喝道:“给我站住!”
“还有什么事?”
“我哥让我给你带个信!”
说着,手中飞出一个暗器,朝流云风后脑勺射来。
流云风头也不回,伸手接下,打开一看,上面写着:“国子监撞天钟前一见。”
字迹龙飞凤舞,带着一丝高高在上的霸气张扬,有种颐指气使的意味。
“不送。”
回了书房,关上房门。
留下流云嘉站在院子里,又气又怒,却又无处可撒,恨恨转身而去。
……
深夜的国子监撞天钟旁,月光下的撞天钟闪烁着冰冷的光芒,那条张牙舞爪的飞龙浮雕,在月色之下带着一股令人窒息的无形压迫力。
那是摸不着看不见的威压,足以摧毁一个普通人的心神和意志,久站钟前,能让普通人失去意识。
平时根本不会有学子愿意在深夜的时候还呆在这样一处森然所在。
此时却有一个身穿淡紫色儒衣的年轻男子,神情自若地站立在钟前,淡然自若地看着钟上“天听”两字,陷入了沉思之中。
他伸手摸了摸天钟上古朴而玄奥的浮雕花纹,自言自语道:“八年了,以我如今的修为,依旧难以参透,难道我终究不如他。”
突然,他停止了自语,背对着远处现出身形的一个白衣少年,淡淡说:“你来了。”
“来了。”
流云风看着眼前这个背对着他负手而立的青年男子,脸上的神色从未有过地认真严肃。
从小到大,眼前这个男子,都是万众瞩目的天之骄子,父母的骄傲,家族的未来,儒门传承之子,可谓集万千宠爱于一身,而他也确实不负众望,二十岁考得状元,举世皆惊。
承父之志,习文修武,深获皇上赞赏,委以重任,征南海诸蛮,得胜而归,以军功被封为大周最年轻的少年侯,这项殊荣,连流云孝当年也未曾有过。
他就是流云耀,如果流云孝是一座不可逾越的大山,那他就是山上的一块巨石,压得相国府众多兄弟姐妹喘不过气来。
“那日在城南大街,你都看见了?”
流云风点了点头。
“听说那刺客在国子监与你相熟。”
“有过几面之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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