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行之事水到渠成,根基越是扎实,突破的阻滞也就越大,自古大道康庄渺远,窥道艰难,无捷径可言,大少爷所学儒门正统,自然要比旁门左道要艰难一些,不必气馁对对。”
流云耀眼中闪过一丝明悟,“多谢鹰叔提点。”
“你让老朽密切监视那流云风动向,九王爷惊海鲲收到密信之后,不久前派他府中侍卫长杨长胜亲自捉拿,无功而返,似乎还中了一种古怪的术法,失去了记忆。”
“怎么回事?”
“在流云风背后,另有高人,这些年一直藏在舍一坊中伪装成一个厨子,老朽远远观察,却被他以障眼红雾屏蔽了视线,流云风回到住处时,那女子已不在他身边。”
“以惊海鲲的脾性,岂能善罢甘休,倒要看看流云风背后还有哪些牛鬼蛇神。”
“没有证据,碍于相爷的身份,惊海鲲就算有心为难,也不敢做得太过分
。”
流云耀眉头皱起。
银鹰长老说:“此子生性胆大,心思细腻,行事滴水不漏,一旦成长起来,定会是你的劲敌,应及早处置……”
流云耀思索片刻,“此事需请示过母亲再做定夺。”
…………
洪福夫人府中。
听完银鹰长老的汇报之后,洪福夫人脸上阴晴不定。
“这个京城之中到底还有多少人在暗中保着这个孽障,这都能让他逃过一劫!气死我了!”
银鹰长老说:“此子狼子野心已显,若放任下去,不出三年,必成我儒门大患,夫人应尽早谋划才是。”
洪福夫人苦恼道:“明知他处心积虑要对我这个大娘不利,偏偏我还动他不得,且不说老爷对那小贱人始终心怀歉疚,有圣上的旨意在,就算要动他也要等他20岁之后。”
“圣上保他20年性命无忧,可没说保他修为。”
洪福夫人眼神一亮:“长老的意思是?”
“据说他在国子监与搬山家的嫡孙,吏部侍郎的外甥李志壮皆有嫌隙,只需伪装成仇家偷袭,废他修为不取他性命,只要伪装的好,圣上就算怪罪下来,也怪不到夫人头上。”
洪福夫人说:“此事要做得天衣无缝才行,绝不容有失,免得被人追查到我的头上,一时之间也没有合适的人选。”
“老朽亲自出手,为夫人分忧。”
洪福夫人喜道:“那便有劳长老了。”
………………
城南居民区。
热闹的街头一群人围着一个摆摊的中年汉子,指指点点,笑声不断。
“这两个江湖骗子,未免也太不专业了。”
“见过卖儿卖女的,还是第一次见卖爹的。”
“还有这些绝世武学秘籍,有摆地摊卖的吗,这两人怕不是傻子吧?”
摆摊的是一名身穿布衣的中年汉子,闭目养神,一副不屑与俗人一般见识的神情。
地面上并排摆放着几样东西,用炭笔分别写上名称来历,还标上了价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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