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营将士无不发出一声喝彩。
洪福康望向流云风,哈哈一笑,“表弟,听说你前天刚到任上,我军务繁忙,有失远迎,恕罪。”
说话间,已率数十骑飞奔而至,转眼到了跟前,扫了捕兽营的几十个汉子一眼,眼中闪过一丝讶色,显然对这些混吃等死的戴罪之徒焕然一新的面貌感到惊讶。
流云风安坐马背之上,淡淡说:“你我并无血缘,表兄弟这称谓可免了,洪福将军先兵后礼的下马威,本官若是稍有不慎,只怕已伤筋动骨,贻笑全城了。”
他一开口便点破他与洪福康之间并无血缘,也是为了向这些捕兽营将士表明自己立场。
洪福康眼中厉色一闪而过,嘴上却笑着:“身为流云家的子弟,区区一颗铁球,你若是接不下来,也没有资格大摇大摆走进我骁骑营,早在京城时,就有耳闻你是绣花枕头,今日一见,果然是金玉其外,长得跟天香阁的娘们似的,若是头上再戴朵花儿,连你是男是女都分不清。”
身后众骑将纷纷大笑。
流云风不以为意,笑说:“我在京城倒是连你名字都不曾听人提起过。”
洪福康脸色微变,哈哈一笑:“不知你今日来我骁骑营有何事?莫非是为你身后这些戴罪之徒求情而来,要知道军法无情,他们私自将城防军的兽骑送你,已是罪上加罪,本将军不杀他们,已是仁慈,把闪雷兽还回骁骑营,也许本将军能看在你县令大人的面上饶他们一条狗命。”
此言一出,捕兽营的将士无不露出义愤填膺之色,咬牙握刀。
流云风问:“不知你按的是什么军法?”
“自然是我大周边防军法。”
“既然如此,那按边防军法有功必赏,有错必罚,戴罪者立功可免除罪责这一条,他们就已非罪人,还是有大功之人,何来罪上加罪一说?”
洪福康冷冷一笑:“捕兽营中都是触犯刑律充入军中之人,不曾上过战场,你说他们有功,有谁能证明!”
流云风从容一笑,环视周围后,用全骁骑营将士都能听到的洪亮声音说:
“捕兽营中虽都是戴罪之身,但上了战场,与你们一样,是同仇敌忾的手足兄弟,大周守疆勇士,你们顶头上司克扣他们军饷,抹杀他们的功绩也就罢了,若连你们也视若无睹,扭曲了是非,与魔族何异!人生在世,谁能无过,若有朝一日,你们也因犯错充入捕兽营中,奋勇搏杀以图赎罪,却遭此不公对待,你们可甘心!”
言语之中带着棒喝之威,让骁骑营中正在操练的将士无不微微一震,虽不至于军心动摇,但眼神之中,已生出沉思之色。
捕兽营的将士听到流云风这掷地有声的质问,无不感到扬眉吐气,自被入罪充军以来,还从未有人敢为他们仗义执言,一股自威自尊的士气在几十名将士之中弥漫,气势大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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