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马从白启嘴中并没有问出什么有用的话语,事实上白启连陈九是谁都不知道,在她的印象中,自己所遇见最为奇特的人,是少年时的一位黑袍带甲面的老者。
鲜马与周贤一听,便知道说的是陈九了,只是接下来便没了线索,因为白启只说这甲面老者死了。
鲜马用测算真假的神通算计,发现这白启还真没说假话,那肯定就是妖师做出了算计。
反正难得推演出来的线索,就在此处断了。
鲜马为了白启不被妖师算计,强行从时间长河中抽出了一截,截断了刚才与白启接触的时间段。
倒也不能说毫无线索,至少晓得了陈九去打过擂台的消息,那么便能去陈九气息最浓的擂台处演算,只是要避开妖师的耳目。
周贤跟在身后,满脸担忧,实在是刚才白启那句甲面老者已死把她吓住了,当下忍不住朝鲜马问道。
“鲜先生,有陈九的消息了吗?”
鲜马无奈的摇了摇头,“妖师遮盖了太多天机,实在寻找不到,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
周贤只得忧愁点头,然后又问道:“会不会陈九已经不在天光州呢?”
鲜马点头,“有极大可能,不过妖族天下这么大,实在没有找的办法,只能在陈九留存最久的天光州找点机会。”
“可都已经找了快十年了。”周贤语气着急了起来,有些控制不住情绪了。
鲜马点头,“是啊,都十年了,还没什么消息,我怀疑妖师用了妖族天下的气运替陈九遮盖,这才如此难寻,而之前陈九说过他是子鼠的话语也让我在意……”
鲜马皱着眉头,又推算道:“会不会因为陈九是子鼠的原因,子鼠的气运将他完全遮盖了,便不能以此原先陈九的气运来推算他的位置了?”
周贤赶忙问道:“如果是这样的话,有希望找到陈九吗?”
鲜马摇头,“还是难,如今天光州的格局越来越混乱,先走走再说吧。”
“嗯。”周贤只能无奈点头,神情失落。
两人一路直行,朝着如今的人族圣地白骨道观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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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九如今已有老态,练不动拳了,每天就是和马九万坐在小凳上,一起下棋。
“马走日。”马九万笑道。
“好棋。”陈九点头,然后抬手执棋,重重落子,“四个卒,我炸!”
陈九取掉马九万的马。
马九万忽然一笑,骤然落子,大笑道:“五子一线,是我赢了。”
陈九皱眉打量,最终只得点头道:“惜败。”
马九万双手抱拳,笑道:“险胜。”
一旁看守他们的两名守卫硬是没看懂,表情茫然,论下棋,它们也是知道两手的,真没见过这么下的。
两人下完了棋,头发斑白的陈九起身,双手负后,朝马九万轻声道:“下腻了。”
马九万摇头,“你这是想家了。”
“呵呵。”陈九轻笑了一下,又道:“回不去,可不只有想嘛。”
“是这个理。”马九万点头,眉头突然一挑,说道:“要不你和妖师商量一下,让你回天光州看看?”
陈九摇头,“我从它那得到的,以后都会加倍还回去的,我不想。”
“怎么这么阴呀。”马九万感叹一声。
“技不如人,没办法。”陈九低下了头,他耳垂的残剑在摇晃。
这算是陶李留给他的唯一物件了。
陈九弹了弹残剑,默念一声。
“师兄,最后该再和你喝一次酒的。”
可惜没喝到,很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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