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杰西,认识你很高兴!为了我们的相遇,干杯!”
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是斯拉夫人种的安胖竟然有着古华夏东北人的做派,无论是说话还是喝酒都给人一种来自黑土地的豪迈。
陈杰西端起啤酒杯和安胖碰了一下之后一饮而尽。俩人都已经成年,联邦关于未成年人禁止饮酒的法律也管不到这俩人头上--而且新奥尔良卡师职业技术学院的食堂竟然堂而皇之的卖纯酿啤酒,这哪还有不喝之理?
“哎,哥们...你这项链哪买的?我在摇光星没见过这种项链哎...”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安胖和陈杰西也熟络了起来,他指着陈杰西的项链好奇地问道。
陈杰西把项链塞回领子里:“这是我爸妈去莽荒星域开荒的时候的战利品,听说是一颗摆在神秘祭坛上的种子。不过联邦技术部门也没检测出来这玩意到底有啥异常,最后只能分配给我爸妈当战利品。最后这玩意被做成装饰品挂在我的脖子上了。”
“酷哦!你爸妈是卡师?”安胖热切地问道。
“母星上随便一个人的爸妈可能都是卡师...母星的卡师密度远远超过其他行政星,仅次于开荒军团和远征军。”陈杰西淡定地道,他的小学、初中、高中的同学们的父母也都是卡师,这没有什么值得自豪的。
唯一值得自豪的可能是他的父母被联邦授予过紫罗兰勋章,陈杰西脖子上的那根项链的挂坠就是那场战役的战利品之一。
“我就特希望我爸妈是卡师,他们去各个星球征战为我带回来各种各样有意思的土特产、战利品...”安胖滔滔不绝地道。
陈杰西淡淡地道:“我父母过得就是这种生活,上个月联邦抚恤部门委派的律师直接上门了--我爸妈失踪了。这是很多卡师的宿命...你纯粹是身材福中不知福。”
“你...对不起...我不知道的...”安胖跟霜打的茄子似的蔫了,他知道自己刚刚的话无异于揭开了陈杰西的伤疤。
陈杰西没有想象的那么脆弱:“没关系的,人总要去面对人生当中的起起落落...落落落落...”
“你这碗毒鸡汤我干了!”安胖端起一扎啤酒一饮而尽算是赔罪。
一桌菜被安胖吃了四分之三,陈杰西只吃了不到五分之一便感觉撑得要死--从饭量看来自己也不适合成为一名战斗卡师。
酒足饭饱之后俩人晃晃悠悠地回到了宿舍,整个楼层就他们两个人的感觉确实挺奇怪的。没办法,谁叫新奥尔良卡师职业技术学院招生不利呢?十二个新生连十个房间都装不满!
因为喝酒了,陈杰西根本无法集中精神力进行锤炼。他干脆就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呼呼大睡,窗外月光正好,月华正好洒在陈杰西的脸上--他脖子上的项链在重力的作用下从他的衣服里边掉了出来。
被拴在陈杰西脖子上的种子在月光下慢慢地长出了细小地芽,这些嫩芽像小手一样帮助种子挣脱了项链的束缚,沿着链子爬到陈杰西的身上。
因为醉酒,陈杰西虽然感觉到阵阵瘙痒但是依然睡得很沉。种子爬得很慢很轻,就像蚊子落在胳膊上似的。
种子用了两个小时的时间从陈杰西的正面爬到他的背面,它沿着小伙的脊椎缓慢爬行,终于在某个脊椎关节处种子停了下来。
翠绿的生命之光轻柔地包裹住陈杰西,种子像融化一般钻进陈杰西的身体附着在他的脊椎之上。种子找了个舒服的地方卡住之后沿着陈杰西的神经系统开始缓缓生长。这种生长是微不可查的,谁也不知道最后结果到底如何。
这一夜,陈杰西再一次做梦了,他梦见自己变成了一棵树,一棵参天大树,一棵参到不能再参天的大树。整个星球匍匐在他的脚底下,无数生灵在他的遮盖下繁衍生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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