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予枭看着宫月影,只觉出了她一身深重的孤寂寒凉,而那双眼眸看似平静眸底却充满了暴虐的戾气,
两三岁时的宫月影也是十分可爱的,有着所有孩子的活泼和天真,她不是一开始就是这样的。
“影儿,我只是想让你在这个大陆上有一席之地,你很聪明,比岐月还要聪明..”
宫予枭语气沉重,她摇了摇头解释道。
“所以呢?我就该死是吗?”宫月影抬眸,眸底满是恨意。
宫予枭一顿,似乎又无力解释。
“我没有想过要你死,你势力太大了,我只是想要你能安分一点,仅此而已,我知道是我错了。”
“这难道不是你想要看到的吗?”宫月影嗤笑一声,似乎不耐烦了,
“我还以为这个阵法有多厉害。”
还没等到宫予枭再次开口,手中一直把玩着这暗器,飞射而出,精准的击在她看了很久的那个缝隙,
这般高速的旋转下,她始终记得并能够快速的辨别出那个方向,
在一声清脆的撞击和掉落声后,宫予枭的身影在她的面前渐渐消失,
而她覆盖着雾气的眼眸也渐渐恢复了那山洞和木棺的样貌来,
宫月影看着刚刚宫予枭消失的那个方向若有所思,她不愿意听下去的原因,
不是不耐烦,而是她放下了,
母皇虽然对她那般残忍,可在她的印象中母皇是个英豪枭雄,
绝不会露出那样的神情,所以这个冒牌的母皇,玷污了她儿时一直追逐的身影。
那个阵眼,她从一开始就注意到了,进了阵法只为触动机关而已,弈清倒是没有白介绍那些阵法给她听。
此时,一道金色的光华忽然跃出正中央那道墙上的龙首,落在她的手中,
正是尊者第四册,
尊者的出场总是这样诡异,她也习以为常,
将册子收了起来便寻找出去的路,
在有着龙首阻隔的那面墙后,有着一条幽静的小道,
直直的通向西汉皇陵后的雪山脚下,一直到外面出了洞口,
只有几处在她看来毫无威胁的陷阱,让宫月影找到了几分西汉的感觉,
前面的那些东西绝不是人能够设出来的,而是弈清所描绘的那个世界的产物,
是谁留在这里的,或许就是为了保护尊者的第四册?
待宫月影重新坐上马车,般若替她掸去了斗篷上的雪,将斗篷收了起来。
马车内暖如春起,一时半会也无人开口。
她一身淡紫色的华衣,玉簪束发,墨发及腰,优雅而神秘,
深不见底的凤眸,仿佛泣血的丹唇,冷魅而妖冶,蛊惑人心。
懒懒地靠坐在软垫上,她随手翻起了尊者那第四册,等待夜轻歌把茶沏好。
他沏茶时倒是很细心,不慢不紧,
“主子去了很久啊。”夜轻歌的语调中隐隐透着担心,就算是知道她难逢敌手,也免不了担心。
“遇到一点小事。”她淡淡的接过他递过来的茶水,面色不变。
既然她不愿意说,夜轻歌也就不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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