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记得皇上与皇后感情还不错,这次的事情会不会让皇上为难了?又或者皇上伤心了?
一想起自己那未出世的孩子,姚楚汐就觉得心里像揪着一般的难受。可眼下幕后凶手抓住了,却没有应得的舒畅的感觉。
“皇上...是如何查到的?”
皇上看着她的眼神暗淡了些,顿了会儿说“害赵才人小产的是两个小太监,皇后派人杀他们灭口,正巧被过路的太监听到了,就找了段奎...”
皇上一字不漏的讲了前前后后所有的事,姚楚汐也一直在听着,却好像没听进去。
“你可听懂了?”皇上问。
姚楚汐怔了下,象征性的点了点头。
“那皇上打算怎么处置皇后娘娘?”姚楚汐又问。
她现在最想知道的就是这个。皇后不仅是与她分享同一个男子的女人,更是害她小产的凶手,她恨,她怨,可尽管皇后做的错事再多,只要皇上有心袒护她,就能给她个无罪。
皇上一时没回答她这个问题,眼神从她的脸移到了别处,两人相顾无言好久,终于有人打破了这份沉默。
“皇上...可是舍不得?”
姚楚汐说这话时突然觉得心里好难受,酸酸涩涩的,像是被手抓住掐了一把一样。
“朕想,饶她一命。”皇上看着姚楚汐认真的说“在朕刚登基时,有诸多不顺心的事,大事小事都是皇后陪在朕的身边,为了朕的江山稳固,一年多下来,活活弄出了一身积劳成疾的毛病。”
姚楚汐的眼里泛出了一片水雾,别过了头不去看皇上。
她不是故意与皇上闹脾气,只是过不去心中那道坎。
当听见皇上说饶她一命时,她其实是赞同的。但后来皇上说的那几句话,妥实让她难过了一把。
皇上继续说“等掖庭局的结果出来,朕就将她禁足在隐俪阁,此生不与她相见,你觉得可以吗?”
“皇上...是在与臣妾商量?”姚楚汐有些控制不住自己,慌乱的从桌面上拿过帕子擦了擦眼泪。
一旁的落雨几个看着这个场景都觉得心酸,却又不能插上一句话。
皇上伸出胳膊搂住了姚楚汐的肩膀,将她往自己怀里拥紧了些。
她的头抵在皇上的下巴上,簪着的步摇微微晃动发着清脆的声音。
“朕是在与你商量,算是朕求你一回,饶她一命,好吗?”
这话一出,屋里的所有人,连同姚楚汐自己,全都愣在了那。
潘振安更是瞪大了眼睛。从他伺候皇上起,就没听过他与谁商量过事,更别提什么求不求的话了,这可是连做梦都梦不到的场景。
他小心翼翼的咽了口口水,生怕听不清皇上说的每一个字。
“皇上...”姚楚汐流下了一滴眼泪,正巧砸到了皇上的手背。
皇上拥着她肩膀的手又紧了些“你放心,朕不会再允许任何人伤害你,包括皇后。”
姚楚汐接着又掉了两滴眼泪,无声的点了点头。
这天的事马上传遍了整个后宫,甚至在前朝都掀起了一阵风波。
皇后的父亲陈丘贺是第一个坐不住的。
他接连上了三封折子,却一个都没送到皇上眼前儿,直接被潘振安挑了出去。
第二天上早朝时陈丘贺本想与皇上打感情牌,不料被皇上的一套说辞弄的没了话说。
“你与朕是君臣,在这朝堂却不聊朝堂之上的事,莫非是有什么居心?”
“皇上...臣...”
陈丘贺的话还说完,皇上继续说“皇后做的错事数不胜数,但朕都念着这么些年的情分原谅了她,甚至可以说是丝毫不计较,这难道还不算是宽恕她?今天若爱卿还跟朕讲什么再给她最后一次机会的话,就别怪朕不客气了。”
陈丘贺只得闭上了嘴。
帝王有帝王的尊严,只可惜他们陈家一直不明白。
最开始只是觉得他会当皇上,就把女儿嫁进了王府。接着女儿做了皇后,陈丘贺也沾了光官衔更加一级。
本来好好的一手牌,却因为陈家的日益膨胀膨胀打的稀烂。
皇上把能给他们的荣华富贵都给了他们,可陈家却总想再索取更多,甚至动起了最不该动的念头。
就好比一锅馒头。皇上自己要留五个,再给陈家与皇后五个,后宫的嫔妃人手一个。本来安排的很好,但陈家却非觉得不满意,皇后在宫中害了那么多人,陈家还惦记着皇上手中的好处,难道皇上还要容这他们?
他们败就败在不懂知足,不懂收敛,不懂珍惜。
一步步的试探着皇上的底线不说,居然把手伸向了权利的最高处,下一步是不是要将皇上拽下龙椅?皇上一想起来就觉得寒心。
废后不是小事,大臣们纷纷上折子说着利害之处,有的觉得皇上做的对有的希望皇上三思,最后皇上一句朕心中有数将那些反对之言都按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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