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唯一挑的出毛病的就是模样?
对嘛,看那矮不拉几的小个儿,都满十个年头儿的人了,还不及那些七八岁的高,像是小青楼里呆的人不?
还有那整天日晒风吹的脸蛋,可不比咱还黝黑粗糙?
还有还有....
反正这娃儿就是不行就是了,那些想来眼高于顶富贵人家哪能瞧得上这?汉子们绞尽原本就没多少的脑汁来说服自个儿。
倒是有几个还算心善的想起这娃儿那一家子,算是穷到了根子上,爹娘都是劳碌命,家里一共一亩两分地,还不算好的,当家男人整年在地里不得闲,每年打下来的那些稻谷也只能让一家三口混个半饱,更别提什么菜蔬,都是辛苦种出来要挑去卖钱补贴家用的。娃儿他娘胸口也有些毛病,央镇上赤脚郎中来看来几次也没找出病根儿在哪儿,只是嘱咐千万别下地里干重活,只能在家做些家务缝缝补补,做些能换几颗铜板的小活计,就这样还少不得街坊邻里时不时得帮衬一把,就这样这日子才能勉勉强强维持下去。
咦?那娃儿人呢?
汉子们转头四顾的功夫,那双草鞋就已经站到了那新挂的小青楼牌匾下,不是不想先回家把草鞋和衣裳换了再来,可那称得上家徒四壁的破落草屋里哪还有第二件衣裳可换?好歹自己去过两年书塾,知晓些书上讲的道理,身上那件堪称百衲看不出是何样式的衣裳前不久刚缝补过一次,应该没什么露肉的破洞,今天穿的草鞋是自己新编的....越这么安慰自己,反而越发心虚。
就是去试试而已,就算不行大不了以后回家种田呗。
一只掌上长了很多老茧常拿柴刀锄头手背还有几道小口的手叩响了小青楼的正门。
片刻过后,竹楼里头便是“来了来了”的回应带着两声哈欠和满满睡意加上踩在竹楼梯上下楼的嗒嗒声响。
门开了,解释了缘由,那双草鞋进了大竹楼。
在那些闲汉眼里过了很久很久,那双草鞋依旧没有走出那座小青楼。
在里头时而传来些调笑声时而沉寂很久,那双草鞋还是呆在里面没有走出那小青楼。
又真的过了很久很久,有人出来摘掉了那张红纸黑字告示。
那双草鞋走出了小青楼。
穿着草鞋的少年郎脸上是笑颜。
所以今日是?
小厮儿进了小青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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