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走上祭台,先是礼貌地朝女主人拜了三拜,表示不好意思打扰了。这才仔细摸索了一番,胖子摇摇头道:“这台子想必是阴物所建,多年累计阴气太重,晚上恐怕也不安全。”
牧惜尘用手拖着下巴,这个台子是一个大圈,那么……
“有了!”他帅气地打了一个响指,嘴角一勾,双手张开画了个大大的圆“我们围着这个祭台画上斗字,再撒上一圈水银粉。”
“老牧你终于笑了……”胖子长呼一口气,整个人身体都感觉轻盈了不少,他答非所问,在意的不是防鬼的好办法而是尘子的心情。
“我,我笑了?我笑了又怎么?”尘子十分疑惑,他正在为晚上的安全保障想办法呢,胖子这么一句无厘头的话让他有些心急。
“是的,你从进村起遇到这么多事就一脸严肃或是愁容,实在让我这个当哥们儿的焦灼呀!”
牧惜尘一拳头打在他脑门上,“焦灼!我让你焦灼个够!哥说正事你在这给我扯话题!”但他却在何胖子不注意的空隙下偷偷笑了起来,这个死胖子,怎么说呢?在这种危机生命的节骨眼上,他还能保持乐观,这一点真是自愧不如。
说完便开干,尘子说的也不是完全没有道理,眼看暮色将至,夜晚才是最可怕的时候。他们加快了速度,写斗字和撒水银粉这种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事对于他们来说极为容易,取材也十分方便。
一笔一画认真地将字体刻在地面上,牧惜尘偻着身子绕着一圈写去,石头刚接触地面,他却突然抬起头来向四周张望。昏黄的天空下,总感觉被什么东西注视着,而且已经不是一时半会的事了。
什么都没有,他耸耸肩又埋头苦干起来。
“窸窸窣窣……”
“难道是我神经太敏感了?”牧惜尘甩了甩脑袋,总是不安。余光瞟见一个黑色的影子从视线范围内闪过,神经再度紧绷。
“谁!”牧惜尘捏紧手中的石头直起腰板。何胖子听到动静扭过头来,手上的动作还停留在原地,大声问道:“发生什么事儿了啊?”
“你刚才看见有什么东西闪过吗?”
“你神经紧张了吧,根本没什么东西!”
牧惜尘拧了拧眉,两手耷拉在裤腿边,突然又咧开嘴憨憨地笑道:“我真是太疑神疑鬼了,稍微一点动静我就紧张成这样。”他无耐地又蹲下去埋头刻上符字,深巷里的影子斜斜投射在石墙上,硬是多了几分清冷与孤傲。
夜晚,真正的黑夜降临了,它的每一丝逼近都给尘子和何胖子带来了无限的压迫。整个村子是死一般的寂静,牧惜尘甚至能听见自己砰砰有力地心跳声。两人裹着皮衣互相背靠坐着,一堆熊熊燃烧的柴火在一边噼里啪啦地燃烧着。
何胖子紧闭地双眼微张开来,紧接着是肚子咕噜噜地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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