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虎则是大叫,让家丁守在雪橇上迎敌,马夫在后面等对方冲进了再扔轰天雷。
“杀呀!”
正在这时,身后又传来了一阵喊杀声,赵锐回头一看,发现是刘啸天带着人来了,心里大喜。
马英却是一惊,见牛头寨来了三四百人,只得赶紧下令,止住脚步。
“刘当家,我马英敬你是位前辈,你这是何意?”
“马当家,你还好意思问我?你清风寨踩过界了,难道不知道吗?”
“娘的,欺人太甚!”
“不错,这摆明了是没将咱们牛头寨放在眼里。”
刘啸天铁青着脸,身后的三百兄弟也是个个鼻孔冒火。
“刘当家,我清风寨和赵家堡的恩怨想必你也清楚,所以还请贵寨今日不要插手,改日小妹必定亲自上门赔罪。”马英一抱拳朗声道。
“马当家,若别的事,倒也好说,可今日之事,属刘某难以从命。”
“要不这样吧刘当家,干脆咱们两家合作,到时二一添作五,这批货物一家一半岂不更好?”马英眉头微皱,随即扫了一眼边上的车队诱惑道。
果然,马英话音刚落,刘啸天身后的三百土匪有些骚动起来,赵锐却是大惊,正要开口,就听见刘啸天一阵大笑。
“哈哈!”
“马当家以为刘某是那种见利忘义的小人吗?刘某行走江湖几十年,讲的就是一个义字,我和赵贤弟一见如故,今日若你清风寨硬要强来,那咱们也只能手底下见真章了。”
要说刘啸天对赵锐的那批货物不动心,那绝对是假的,但他并非鼠目寸光之人。
清风寨地理位置优越,每年光收取朔州境内商队的过路费,就吃喝不愁。
可他们牛头寨却非常偏僻,周围除了穷军户,一年都难得有商队经过,如今好不容易和赵锐结交,又岂会干杀鸡取卵的事?
何况赵锐今年才十四岁就考取了功名,若是将来高中后出仕为官,说不定牛头寨就能被朝廷招安,兄弟们也有条出路,这也正是他急吼吼带人来的原因。
“刘当家今日当真硬要插手?和我清风寨过不去?”马英面带寒霜,冷冷的道,她没想到刘啸天态度竟然这般坚决。
“马当家,实非我牛头寨要和清风寨过不去,而是你清风寨竟然跑到我牛头山脚下来做生意,这传出去,让刘某今后还如何在道上混?所以还请马当家卖刘某个面子,退去如何?”
刘啸天一抱拳不卑不亢的道,其实他知道,一旦打起来,他们是打不过清风寨的。
“马姑娘,正所谓冤家易结不易解,这寒冬腊月的见了血也不吉利,还是刚才的条件,咱们罢手言欢如何?”
赵锐一见这架势,也知道马英有些忌惮了,却又下不来台,于是赶紧大声道,给她递了个梯子过去。
马英确实不想再动手了,因为即便能打赢,劫下这批货物,自身也必定伤亡惨重,这是她无法接受的。
但上次就损兵折将无功而返,要是这次又灰溜溜的退回去,兄弟们免不得会对她这个大当家有想法。
心里正值为难,所以听了赵锐的话,毫不犹豫的就点头道:“也罢,今日看在刘当家的面上,就放你们一马,不过马肉得翻一倍,外加二十匹战马。”
“最多十匹。”
赵锐黑着脸,心里倒是松了口气。
他们拉的牲口肉加起来起码不下五万斤,也不在乎那一两千斤,十匹马虽然有些心疼,但一旦打起来,胜负实在难料。
正所谓瓷器不跟瓦片斗,现在最重要的还是将东西都拉回去,至于吃的亏,以后完全有机会找回来。
“算你小子识相,姑奶奶今天心情好,懒得跟你计较。”马英也没在纠结,毕竟对那轰天雷还是有些忌惮的。
随即,赵锐就让人卸了几十条马腿下来丢了出去,又将十匹战马赶了出去。
马英也没有说要过称的话,一挥手,几十名大汉就上前扛起马腿牵着战马,然后向东扬长而去。
刘啸天和牛头寨的人都重重的松了口气,赵锐则是上前感谢了一番,一咬牙又送了两千斤肉和十匹战马。
这使得刘啸天和牛头寨的几百兄弟硬是要将车队送到三岔路口,才肯返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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