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脑袋有些不够用。
乱在哪里?
不用说,石井明知道他了解其中曲折,却还要如此安排,是何道理?
谭俊凯,李浑与其警卫范文这三人如今被关押76号,石井还打算让其回来?
李辉与警卫纹身是山鬼,暂且命名为山鬼组,服务谁还不确定,但这个山鬼组却还差至少一人。
谭俊凯的纹身是一只手,暂且命名断手组,跟谁的暂时不定,小组成员差二人。
胡淑珍的小组已经上报首长,会相继做出处理,名存实亡。
藤蔓的小组,苏慕青算一个,还差二人。
宰相一组,军侯一组,地组六人基本锁定,但在他的眼里,只有未浮出水面的宰相与军侯二组还有用而已。
这一点想必石井心中有数才对,明知如此情况下,还要做出这般自投罗网的举动,看似要一网成擒,实则漏洞百出,这是何意?
藤蔓是打算葬送三地组织成员?他接到的通知,江苏与浙江两地的负责人皆是从后方刚刚调任,不否认这两地负责人是日本间谍的可能。
付之一炬,既然被发现干脆收拾干净走人?
不对、不对...
这里面还是有矛盾的地方,只是一时没捕捉到,愣愣发了一会呆,却看到苟富贵蹑手蹑脚的走到门口,正在开门,像做贼一样。
“苟团很讨厌我!”
“啊...”
“傲...”
看到燕文川在发呆,此时不走更待何时,想要偷偷溜走,却不想被发现踪迹,看来他这撬寡妇门,离地三尺草上飞的功夫练的不到家啊!
“呵呵——”
苟富贵搓着双手,一脸尴尬笑道:“怎么会,虽谈不上喜欢,亦是不敢讨厌,不是...”
娘唻!
你长得在好看,老子也是直的,岂会被你的美色所打动!一阵恶寒。
“呵呵、”
“你想多了。”
苟富贵肌肉抽动,你才想多了,我压根什么也没想。
老老实实回到沙发上坐定,哀叹道:“燕先生,事情都跟你说了,就此别过吧。”
是啊,老子跟你没什么好聊的。
“不然。”
把酒倒满各自端起,燕文川没着急饮酒,在手中婆娑着,双眼微眯,侧颜道:“苟团觉得中统谁有这么能量,居然能跟日本人搭上线,试图引导国共两党的人员进入瓮中?
要知道,上海的国共力量此刻被关押在76号,想要有所建树,这些人势要营救出来的,你觉得谁在日本人哪里有如此面子?”
是啊,他自然知道藤蔓一句话就能救出来,但却不可能如此做。
她不做,总要有人来做,而这个人一定要身正,在中日之间做事能说的过去,那这个人的身份就很意思。
还不能直接跟李志群打交道,且不能偷偷摸摸营救,一定是要光明正大的来,让组织记住这份人情,事后在要求配合破坏日军印钞厂,这样的事情能拒绝吗?
指定不能,不但如此,组织内部同志会感恩戴德,还了这份人情。
其结果不用猜...
那这个人一定是跟石井,或者跟日军高层有一定的默契,合伙唱一出大戏。
这人是谁啊!
身份是何?
“我怎么可...”苟富贵脑袋摇的像拨浪鼓一样想要否认,被燕文川一瞪,硬生生卡住。
哎,奶奶个腿的!
“这个...那个...”
“说!”
“咳咳、”苟富贵小眼满是幽怨,悻悻道:“听说啊...只是听说,燕先生听听就忘记,切莫放在心上才是。”
“恩。”
不置可否点头答应,这种假的很真的默契,仿佛给他找了足够的理由,给予无限勇气,深吸一口气。
“哎...”附耳轻道:“听说,国党外交部副部长孟祥宇跟南京侵华总司令畑俊六是师生关系,这次是他被点名来处理上海事物。”
苟富贵说完就不说了,端酒自饮,燕文川诧异的看了他一眼,这小子好像知道很多事情一样,都是听说,听谁说的?他没纠结这个问题,谁还没点秘密。
孟祥宇?
国党的外交副部长,他在重庆怎么没听说有这么个人呢?
“你没搞错?孟祥宇这个人我怎么没听过?”
“噗嗤——”
“咳咳咳...”
正喝酒的苟富贵被他一句话惹得喷了一身,差点没呛死!
很是幽怨的看了他一眼,没好气的道:“燕先生还真是光风霁月呢,时刻紧守底线。”这话讽刺的他颇为尴尬,他是很少参与党国政治事宜,也没有刻意去了解过。
“咳咳...”毫无底气道:“说说。”
“呵呵——”
苟富贵想在给他舔舔堵,毕竟这样的机会不多,看到眼底的锋芒,果断住嘴,轻笑道:“哈哈,燕先生一心为国,不参与政治可谓是高风亮节,心底坦荡之君子。
那个啥,这个孟祥宇是国党孟家子嗣,早年投身革命,后深得那谁谁谁的赏识,后来从政,听说跟国党陈家,孔家都是姻亲,关系错综复杂。
燕先生没听过此人不足为奇,此人天资聪颖,骨骼惊奇,十五岁......”这个苟富贵还真是有点本事,如数家珍一样的说着孟祥宇的过往。
总之就是很厉害,英俊潇洒,风流倜傥,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那种。
“咳咳...那啥,此君32年前往日本陆军学院深造,被畑俊六赏识结为师生,两年后回国被国党擢升外交部副部长,36年任驻英大使,38年任驻美大使,前几天回国,外交部长的职位已经收入囊中。”
呼——
https://shenhaiyujin.com/book/69016/26740461.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