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得知此事立马进宫求皇上,说我愿意与禁军一队,与戟陇要打一场击鞠赛,没想到皇上竟然同意了,说如果禁军赢了比赛就将匕首赠与我。”
沈舒窈用眼角瞥了他一眼,不以为意,“聃狎使臣之死尚未缉到凶手,皇上倒是好雅致。”
萧睿又夹起一只虾炙,随手放进碗里,“死的是聃狎使臣,又不是戟陇使臣,而且击鞠赛又是呼延王子提出来的,都是远道而来的客人,皇上总不好顾此失彼啊。”
说得也是,死个把人对皇帝来说简直轻如鸿毛,这些年东陵国富民强,皇帝又是极爱奢靡之风的人,怎么会因为一个使臣的死大动肝火呢。
且不说丕威是萧玄奕的手下败将,就是这次聃狎的使臣全都死完了,皇帝应该也不担心,大不了就是议和时稍微退让一步,要么少上贡几样,要么少割让城池。
东陵八百年,历朝历代上至宫廷大内王公贵族,下至平民百姓,击鞠之风尤甚。
虽然击鞠炙手可热,却是危险系数极高马背上的娱乐项目,每年从马背上摔残摔死,乃至被马蹄踩死不计其数,但亦挡不住大家对它如痴如狂。
皇帝自从继位后除享受奢靡美色,但对马球的热爱亦愈甚,只是前些年从马上摔下来折了腿以后,太医院首千咛万嘱今后都不可再打马球,如若再摔下来一次就会变跛子。
皇帝听闻后当然会有所忌讳,历朝历代还没有哪个皇帝是跛子呢,他可不想开这个先例。
那些不能纵马上场打马球的日子,折磨得皇帝寝食难安,还是他身边的赵公公出了一个主意,说既然圣上不能亲自上场打,何不就安心观看别人打,这样既能解闷,也能全圣上对马球的眷恋。
果然,皇帝一听此话甚是有理,于是下旨让禁军和巡防司各组建一支球队,为此皇帝经常丢下朝事,隔三差五地就让他们比试一场。
日子一久还真让禁军将击鞠技艺练了出来,无论和谁比试总能拿第一,为此很讨皇帝欢心。
这次呼延王子投其所好提出这个比赛,皇帝当然乐意,左右不是自己主张的,即便是聃狎有不同意见,看在呼延王子的份上也不好说什么。
毕竟他们和自己一样都是东陵的客人,作为主人的东陵热情招待客人,谁能挑出毛病来。
萧睿用手肘碰了一下沈舒窈,说道:“明日四哥也要去,干脆就让四哥带上你,到时候我们在离宫门口碰面,等看完击鞠后我再带你好好逛逛,欣赏一下这美轮美奂的离宫建筑。”
他侧过头瞧了一眼萧玄奕,道:“上回四哥就没好好逛,尽顾着和谢文萱谈情说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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