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度尼西亚,东爪哇某个小城镇
这是一栋两层的楼房,因为年深日久墙皮斑驳脱落,墙角印着半人高的水渍痕迹。
“嘭……嘭嘭……”有节奏的敲门声传来。
“谁?”
“是我,阿灿,就我一个人给你们送吃的过来,放心吧,没有人跟踪。”
铁门“吱呀”一下的打开,一脸警惕的“丧钟”吴启雄探出头来四处看了看,将阿灿拽进了房中,随手关上了锈迹斑斑的大门。
两人来到二楼的房间里,这里几乎没有什么陈设,只有一台电视,一个破桌子,还有一张破床垫子扔在地上。
上面躺着脸色蜡黄的阿生,手里紧紧握着冲锋枪,子弹上膛。
房间里充斥着刺鼻的血腥味,换药丢弃的血棉,血纱布随意的丢在地上,环境一片狼藉。
阿灿把手里带来的食物和药品放在破桌子上,说道;“雄哥,外面的风声很紧,台岛方面通过国际警察通缉你们,你们还要在这里躲一段时间,我想办法把你们送到泰国去。”
“嗯,这该死的气候太炎热了,阿生的创口又发炎了,你能不能想办法帮我们找个医生处理一下,钱不是问题。”
“我尽量吧。”
吴启雄脸色阴沉的点点头,他没想到在南投县荣军医院栽个大跟头,跟随自己多年的手下马仔歪嘴,小飞和阿扁全都死于非命,白头佬和阿金生不见人,死不见尸,估计也凶多吉少了。
阿生放下手里的枪,身体虚弱的喘息了下说道;“阿灿,把电视声音开大一些,今天有我最喜欢的梅艳芳演唱会。”
“你快点好起来吧,到时候,我给你找几个漂亮的马来妹子好好爽一把,保管你满意。”
阿灿调侃了一句,随手把电视的声音放大了些,传来《爱江山更爱美人》铿锵有力的乐曲……
人生短短几个秋啊
不醉不罢休
东边儿我的美人哪
西边儿黄河流
……
“等一会,这……这人是谁?怎么看起来那么的面熟?”
阿生突然叫了起来,吸引了吴启雄的目光,他凑近电视仔细的看了一下,同样吃惊的说道;
“这不是那个人质吗?”
“对,就是他,那个香港人好像是叫陆航,他怎么会出现在电视里。”
片刻之后
吴启雄通过电视上的解说总算弄明白了,陆航竟然是香港自由搏击精英赛冠军,而且是一名亿万富翁。
这……
吴启雄脸色阴沉的半晌无语,南投县荣军医院枪战已经发生一个多星期,手下得力马仔白头佬和阿金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半点消息也没有。
若是被击毙或者落入警方手里,台岛方面肯定有消息传出来,现在的情况太诡异了。
阿生略有迟疑的问道;“雄哥,你说白头佬他们会不会……”
“没错,是我大意看走了眼,没想到这个该死的家伙竟然是条吃人的恶狼,白头佬和阿金肯定折在他的手上了,混蛋!”
“那我们怎么办?”
“哼,自然要找他算账,没有人能伤了我的人还可以继续逍遥,我们不去泰国了,去香港。”
吴启雄主意已定,目光中露出凶戾的神色,死死地盯着电视画面不放。
他不是警察,不需要证据,不需要理由,不需要知道动机,只需要一点怀疑就足够了。
香港仔,你等着……
南韩,汉城的一座豪华庄园里
“啊……”
李福真(玉兰)吃惊的盯着电视屏幕上那个高大帅气的年轻人身影,听他豪放不羁的演唱,依然是那熟悉的声音。
少女一颗芳心感动的稀碎,两行清泪不由得垂落下来。
她用光洁的小手紧紧的捂住自己的嘴巴,眼睛一眨都不眨的盯着电视屏幕,任自己的芳心在泪水中融化。
三个多月了
李福真被严厉的父亲李健熙禁足三个月,期间听不到外界的任何信息,又无法获得关于陆航的任何情况。
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
也许最初见到陆航时,李福真只是被他阳光少年的青春朝气吸引,陆航微微一笑露出雪白牙齿,就像邻家的阳光大男孩一样,感觉特别的纯净。
少男少女在一起无忧无虑的玩耍,疯闹,仅仅是互生好感,也许有那么一丝爱的萌芽。
东窗事发后,李福真遭受到严厉父亲的打压,被禁足三个月。
少女深深隐藏的强烈逆反心理,更加深了对陆航的思念和担心。
她知道,父亲李健熙对胆敢触犯家族威严的人,惩罚是何等的无情。
思念和担心汇集成情丝,在少女心里生根发芽,不断的茁壮成长,最终长成一棵参天大树。
多少个夜里,李富真都会从噩梦中惊醒,默默地坐在床头流泪到天明。
心中那个高大帅气的身影,一遍又一遍的加深,最终烙印在心底深处,变成今生今世都无法忘却的爱恋……
今天,竟然在电视中看见陆航充满阳光气息的身影,李富真感动的浑身颤抖,泪如泉涌。
感谢上苍,让我又见到了你……
https://shenhaiyujin.com/book/69396/26694754.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