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中人人传颂徐宰相之孙如今是京城第一,因常来府中做客,府中人见了还是觉得被年轻的国公比了下去。
徐莱生性好动,多言喜闹,少了沉稳,而国公年轻时却少年老成,不苟言笑,稳重成熟,身上还带着武将的刚毅之气,且不喜女色,因此彼时京城的皇亲国戚达官显贵家的小姐们都想嫁入忠信公府。
信国公进到房中,不及开口先仔仔细细查看个遍,也没发现可疑之处。
“你在鼓捣着什么?”
笑妍都忘了上次父亲和自己说话是什么时候了。“没什么,在父亲书房要了一些熏香来用。”
“为何就要这种香?”
“哥哥身上有这种味道,问了才知是沾了荣王府的香气,哥哥说父亲书房也有这种香,我便找些来用。”
信国公一听觉得也合理,心想是自己多疑了,便不多言语走了出去。
待父亲走后,笑妍才长出一口气,“我的天呀,不过是拿了一点香,吓死我了,父亲何时来过我这儿,吓死我了。”
原来信国公回京是因皇帝下旨让其明日进宫。
近日边关敌人有异动,而且有探子来报北齐皇帝在病中,朝中怕北境有变,便招重臣及在京高级将领商讨对策。
信国公进了朝堂发现不但几位重臣在,二皇子与三皇子也俱在。
太子据说是因病不能朝,而二三皇子平时是不上朝的,因他们并无政务。
虽皇帝说过让成年皇子尝试参与政务,但一直没明确的旨意。
信国公不免担心,因忠信公府算是太子的外家,难道是太子病重,皇帝不得不考虑继任者?信国公都不敢想下去。
皇帝与信国公的关系也是微妙的很。一个是旁系入继大统的第二代帝王,一个是绝了男嗣正统帝王的亲外孙。
皇上在其登基后很是顾忌忠信公府的势力与兵权,在老国公去世后便借势消了信国公兵权,将其一家打发到苏州。如今局势越来越稳,皇帝有自信控制好兵权,也为了制衡如今得势的诚国公才又将信国公一家召回京。
二皇子毕竟从小习武带兵在军营中常能见其身影,而三皇子却是信国公不常见的,除了举行大典和进宫请安时偶尔遇到,成年后如此近距离见还是第一次,不是储君的皇子结交朝廷大吏本就是重罪。
都说这三皇子天资聪颖,一目十行,过目不忘,但却异常慵懒,其生母在时还能严加管教,逼其上进。母妃仙逝后,只变得小心翼翼,不惹事生非,但还是不正经读书,虽也能书善画,却爱沉迷核雕制印,近看也是一副文弱书生模样。众人讨论的激烈,这位荣王确实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他眼神中透露着散漫,静静站着一言不发。
信国公看着他这番模样很是生气,可巧荣王不经意间看见信国公圆目怒视自己,便微微一笑与其示好。
荣王心头一紧,心想着“今日信国公怎么了,我也没得罪过他呀!不会吧?难道他知道我对他女儿有意?”心里一顿瞎想。
“楚儿!”
荣王听见他父皇喊他,一时心惊,从迷离的状态清醒了。
“父皇!”荣王躬身。
“你在干什么?一句话不说。”
“儿臣不懂兵事,岂敢多言,只听着学着。”
“你在听吗?嗯?你说说他们都讲了哪些?你帮我总结精炼下。”
荣王便总结了一下各方的立场说与皇上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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